成帝对这位顾公子不甚在意,他只关心何满。他问赵桐:“她这一走,也有一年多了吧?”
赵桐面露惆怅:“是啊,已经一年多了。”
成帝恨铁不成钢:“你还是男人呢,这夫纲不振啊,不嫌丢人?”
赵桐失笑:“父皇教训得是,可珠珠与儿臣相隔甚远,儿臣可拿什么来振夫纲呢?”人都不在跟前,他拿什么振?
成帝绝不会承认是自己阻碍了这对小鸳鸯的重聚,他嗤笑道:“就是她在跟前,朕也没瞧出来她有多乖顺。这姑娘家,还是别放到外头,不然时间太长,把心养野了,将来更不好收辔头。”
这是拿何满当成烈马了呢。
赵桐只笑笑,道:“多谢父皇关心。”
呸,谁关心他?
成帝摆手,道:“朕明白你的意思,这玻璃看着也不错,你就按你的想法做吧。”
何满接到赵桐的信,知道玻璃在京城大卖,很快便会推广到南北各处,心里很满意。
赵桐在信尾怨尤的道:“一别经年,卿可无恙?”
意思是希望她能回京。
何满没给他回信。
赵桐也不觉得失望,他根本没指望何满能乖乖回来。他倒是听赵檀说出海的船造得差不多了,想邀请他过去看看。
父皇是不好轻易出门的,他这个太子却可以,赵桐也正巴不得有个机会可以出京,其实更多的是想见见何满。
他这还做着准备呢,那边何满已经准备动身回京了。
她指挥着众人收拾东西,抽闲问一旁看热闹的顾卫卿:“大好机会,你不跟我回京去看看?”
顾卫卿犹豫。对于京城她不是特别感兴趣,毕竟不是没去过。但见见太子殿下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做了那么多,其中有一半利润都到了太子腰包,她不去表表功有点儿锦衣夜行的感觉。
而且赵檀最近实在太缠人。她得罪不起,以前只一味的躲避也就是了,他一向心高气傲,最受不得这种脸色和推拒,盛怒之下,自己有何满护着,他倒也不好怎太过分。
可最近也不知从他哪儿学的赖皮功夫,简直要粘到身上甩不下去了。她跟他生气,他就嘻皮笑脸,她跟他讲道理他就又摆出那一副苦大愁深的嘴脸……
顾卫卿实在是郁闷。
是以何满的提议她很动心。
看她那矫情样,何满忍不住取笑她:“你有什么可顾虑的?要单纯是为了躲六王爷,大可不必。甭管你是什么态度,横竖他且得等几年呢,怎么也不敢做出无耻的行径来。”
顾卫卿自然明白何满的意思。要不是自己如今年纪实在太小,怕是赵檀又要故技重施,先占到手再说了。
她不由得微微脸红:“你胡说什么?”
“呵,我胡说,好,好,我不说。其实你现在跟我进京不是最好的时机,我不过是白多一句嘴。我可跟你说,如果我被滞留在京城回不来,你可得想方设法把我捞出来。”
说得顾卫卿也笑了:“成天你说我矫情,你自己不矫情?明明你已经和殿下情投意合,为什么不索性就留在京城?”
何满嗤了一声道:“你不知道男人都贱吗?你要上赶着贴他,他根本不会拿正眼好好瞅你,就非得这么吊着他的胃口,时不时给点儿甜头,他才会把你当成心肝肉……”
顾卫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