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花眠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梅溪这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一旁的羽星听得差点连鼻子都气歪了,冷着一张脸道:“她怎么不找面镜子照照自己有多大脸?难不成还想让我们去请她不成?”
花眠和羽晨不约而同看向他,人家可不就是打着这个注意?
羽星顿时炸了,“她还真敢想!”
花眠却是犯难了,要是大哥在家,他们不做理会也没有关系,但关键就在于他不在家。他们若是不管不顾,梅溪那边若是什么事也没有倒是没关系,要是她肚子里那块肉出了事,那少不得他们要背黑锅了。
羽晨也皱起了眉头,显然花眠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羽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你们不会真的要去请她吧?”
花眠思索片刻,对着叶蓉道:“你去一趟,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叶蓉点头,“放心,我一定把话说得漂漂亮亮。”
不说羽星如何气急败坏,花眠和羽晨非常淡定,不紧不慢喝着手中的果汁。
叶蓉回来得很快,单看她是一个人回来的,脸上的表情又带着隐忍,花眠就猜到事情恐怕不顺利。
果然,看到花眠,她立刻告状道:“花眠你可得帮我做主,梅溪也太过分了。”
花眠倒是意外一向进退有度的叶蓉会这般情绪外露,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说的?”
叶蓉红着眼眶道:“我特地带了丰厚的礼物上门,梅溪家的从女给我上了茶,我先向梅溪询问怀孕的事,她承认医师诊断她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我高兴地向她道喜,又提出梅溪回娘家这么久,花眠也想念她了,如今她有了身孕,于情于理都该在夫家休养。再者花眠是魂香师,对医药也颇有研究,有这么个人在旁边顾着,对大人和孩子都有好处。”
花眠三人点头,叶蓉这话说得不可谓不漂亮,既点出了情理,又顾及到了梅溪的面子,请人请得非常有诚意。
“我自认自己说的话没有疏漏,梅溪的阿母和妹妹看样子也是赞同的,可梅溪却冷着脸说家里根本不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竟是连走一趟也不愿意,打发了我这样一个破落从女去羞辱她。还说她要是就这么跟我走了,那以后家里就没有他们娘俩的地位了。说什么她自己可以说人磋磨,她的孩子却不受这份闲气。”
说到后来,叶蓉哽咽道:“花眠你不知道,那梅溪成心让人看笑话,把门窗都敞开不说,还故意扯着嗓子说话,怕是没多久她的话就会在族里传开。”
她心里是真的委屈,作为叶女,她的身份不如花女也是应该的。但自打成为花眠的从女,谁不高看她一眼?她平时在外也谨记着不能给花眠丢脸,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姐妹们平日也都拼命修炼,就怕自己等人被那些花女比了下去,让花眠被人取笑。
梅溪说她是破落从女,骂的又何止是她一人?
要是她真做错什么她也认了,偏偏人家根本是故意找茬。这还是当大嫂的呢,得亏羽时的阿母不在了,若不然这么个败坏自家姑娘名声的儿媳妇,谁看得上?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花眠笑着安慰道:“我还不知道你?难道真让梅溪占去便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