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雅在寒假里总算能睡上几次懒觉,这些天难得9个小时的睡眠和上学期间5-6个小时的睡眠比起来,还是能让她充分享受到假期的真谛。
昨天守岁到很晚才睡,临睡前哥哥还特意告诉她要给他留门,说是一大早还要借电脑处理一些事情。
睡前,张君雅还在心里嘀咕着,总觉得哥哥最近变化很大,尤其是在休学这个想法上。
但既然舅舅和舅妈都同意了,连爸爸那边也松了口。
似乎,自己这个妹妹,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唯愿哥哥想要做的事,能成功吧。
张君雅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去,再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就看到窗外天刚蒙蒙亮。
昨天那场雪,在窗外对面的楼顶上堆满了白茫茫一片雪色。
再远处的建筑顶上,全都是一派银装树裹的雪国风景。
虽谈不上蜿蜒万里,但也是汉南这座城市少有的美景。
这场雪,从去年落到今年,应该是个瑞雪兆丰年的好兆头吧。
正在这时,几声鼠标、键盘声响突兀地出现,引得张君雅好奇地抬头望去。
书桌边一个熟悉的背影背对着她的方向,
再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时间才是早上7:30。
这个哥哥,太勤快了吧?
冲哥哥的背影,张君雅轻声道,“哥,昨夜守岁那么晚,你早上还起这么早啊。”
听到妹妹关切的声音,宁子默回过头去,看到小懒虫略带倦容的脸。
果然还是女孩子不适合熬夜啊。
“影响你睡懒觉啦?要不,哥给你点补偿吧?”
“咦,”张君雅好奇地掀开被子,套上羽绒服就爬了起来。
昨夜了为了给哥哥留门特意和衣而睡,这会倒是方便起床了。
拖着长音走到宁子默的身边,张君雅伸手就盖在哥哥的额头,“哥你应该没发烧吧?”
pia
宁子默轻轻一巴掌就把小懒虫的手从自己额头上打了下去。
这个家伙,打小还喜欢拽着自己衣服躲在自己身后。
越长大,反倒仗着对她的宠溺常常没大没小的。
前世,当自己忙于事业的时候,她市场会从世界各地寄来各种各样明信片以及她和风景的合影。
每每从照片上看到她的样子,总会想起儿时那个在身后抓着衣服的小精灵。
从照片上看过去,彼时成熟的她已褪去年少的娇柔,蜕变成遗世而独立的女子。
现在宁子默这个37岁的灵魂,竟然因为前世成年后的距离,反向产生了更多的亲近。
“我影响你休息便想着给你点补偿,你竟然失心疯地以为我说胡话?”
打小一起长大的张君雅,和宁子默、路飞呆的久了难免有些男孩子气,到了高中更是把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下去。说话间,她就把两只胳膊环在宁子默脖子上,下巴更是垫在他肩上装作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
“哥,你准备给你这个温柔、可爱的妹妹什么补偿?”
到底是血浓于水,亭亭玉立的小美女在自己肩头吐气若兰,宁子默老旧的灵魂也滋生出少年心境。
脑袋轻轻磕过去撞了妹妹一下,宁子默手指着屏幕上的数字,“喏,你哥现在短期内变成富翁了。你大学的额外花销,以后就给你开个专项账户吧。”
张君雅顶着宁子默的脑袋,顺着他的手指,一眼就看到屏幕上的数字。
不多,5个0。
0的最前边,是一个1。
“10w?”张君雅皱着鼻子就念了出来,紧接着连眉头都皱了起来,“哥,你这个是和酒城一样的虚拟社区吗?这10w块钱,不会是虚拟货币吧。”
宁子默“年少得意”没有三秒,就给妹妹破了功。
怎么都感觉这个小跟班有往老妈郑雅文方向靠近的趋势。
感情她以为是酒城的虚拟社区啊?
点了点那个蓝色的倍宝logo,宁子默板着脸,“这是倍宝,我这是倍宝账号。只要我有种花银行的双币账号,就可以换成人民币了。”
“啊?”张君雅楞了2秒,突然眉头皱的更深了,“哥,你这个货币单位还是美金?前两天,你说你收入5000美金,那都4w多人民币了。10w美金,那不就80……”
张君雅后边那个单位没有敢说,自己伸手将嘴巴挡住,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望了过来。
要不是她往后靠了靠,宁子默感觉自己能变成斗鸡眼。
在妹妹的瞠目结舌中,宁子默嘴角翘起悠然地点了点头,“要不然哥怎么说可以给你开个转向的大学账户呢,真以为逗你玩呢?”
张君雅的脸越来越高,几秒后就离宁子默有两步之遥,一脸浮夸的表情像极了元气少女傅园慧附体。
虽然,
她并不知道,
傅园慧是谁。
***+***
几个小时以前,远在太平洋彼岸的加州倍宝公司,列夫琴正在字斟句酌地查看着由潘撰写的邮件。
亲爱的archer,
我们是倍宝网络交易安全部的潘和陈,听闻你是种花人,作威华裔的我们感到非常骄傲。
我们收到了你那份非常棒的验证程序,这是一份创意非凡的程序,简直是匹配我们倍宝业务的完美部件。
根据我们的综合评估,你的程序将为我们减少70%左右的诈骗损失。但我们要抱歉的是,我们的老板只为我们批复了10w的专项费用,这或许与你直接将程序发过来有一定关系。不过,我们的cto列夫琴先生,已经对你口中另外两个未揭晓的创意非常感兴趣。
现在,不仅是我们,甚至包括我们的业务主管戴维·萨克斯都对你的后两个创意报以巨大的期待。
所以这一次,我们在邮件中奉上为你开启的专项0费率账号,并通过另外的邮件为你发送密码……
列夫琴默念了一遍后便皱着眉头,“你们说,这个价格会不会让他不满意?因为戴维觉得,如果他后边两个创意真的有那么厉害,能解决掉我们这一群天才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再为他补贴回去。”
“我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我不是公司的决策者。而决策者们做的决定,往往都有更深层次的考虑。”陈说话的时候挑了挑眉毛,让人一眼就看出他心中的不爽。
这个动作让潘和列夫琴对视一下,只是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