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心底响起那阵嘈杂的乱语开始,秦鹤就眼前一黑,直接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在意识模糊之后,他似乎听着有人在他耳边呢喃着些他听不懂的碎语。
从开始时能模模糊糊拼出字句,到后来彻底混成一片,撞的他心脉不稳,气血也跟着翻涌不停。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昏迷中中了一掌,四肢百骸中的灵力被这掌力强行推动运转,不论他自身有多痛苦,都半点儿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这滋味儿着实是不太好受。
身上一会儿冷如冰冻,一会儿又热似熔浆。这来来去去的反复,不但在消磨着他的肉体,也随之一同,在慢慢啃噬他的灵魂。
在剧烈又无休无止的煎熬中,他似乎能感觉到有人在时不时呼唤他的名字。
只是那声音于他而言,太远,又太过模糊。以至于哪怕是分辨下这声音从何而出,又是谁在唤,也实在是个登天般的难事儿的。
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到时间的意义变得模糊起来,久到秦鹤自己都快忘了挣扎。痛苦的感觉并没有在时间中麻木,反倒像是经历了催化一般,啃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他的神经和意识,都无一不期待着,并且主动想要去达成那种名为“死亡”的解脱。
然而也就在此时,秦鹤却在模糊中突然觉得,似乎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热流,帮他慢慢梳理起了四肢百骸流窜不停地真气。
这感觉十分舒服。
也正是因为这种舒服,原本缠绕全身,让人恨不得一死了之的痛,也随着这种梳理,缓缓平复了下去。
时间的概念还在模糊,听觉和触觉却是变得清晰了不少。
也正是因此,他听清了那个唤他名字的声音,也感受到了那个引导他体内真气流转的源头,应当是背后紧贴着的那双手掌。
只是知道归知道,想要睁开那双过于沉重的眼皮,对他而言还是有些难了。
就这样,转眼又是三天。
待第四天天色蒙蒙,将亮不亮的时候,秦鹤终于倒抽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时为时尚早,再加上昏迷的时间太久,这睁眼过去,入目也是一片黑暗。
还不等他双眼适应一下,身旁就先一步响起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