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航呆愣愣地又立了会儿,忽的觉着自己当初想要帮夏瑾的动机又变了些许。
他到底是为什么执意要帮夏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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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心腹大患之后夏瑾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张氏见此自然也是欢喜的,前些时候儿子为着两人逃命很是发了一顿愁,如果哪天给夏瑾梳头的时候挑出几根白头发来张氏都不会惊讶,毕竟她是亲眼见着儿子因为初九那日没着落而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已经死过两次了,夏瑾本以为自己会对生死看淡些,可没想到这辈子却是比上两次都更渴望活着活长远些,他在这个世界上有了太多割舍不下的东西,他姓夏,有家人,是夏家子孙,再没有比这个更值得他长久活下去了。
日子数着数着过,在这暴风雨前的宁静之中,夏瑾迎来了他十四岁的生辰。前些年都是同王妃、林航并张氏一同过的,今次自然也不例外,虽说初九近在眼前,可平日里该做的事情王妃一样都不会落下,这份泰山崩于前而不倒的魄力夏瑾望尘莫及,只能时不时地向疑似穿越同胞的王妃同志投以崇敬的目光。
“怎了?这是瞧着我比往日好看了些还是怎的?”
王妃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地对夏瑾……抛了个媚眼儿。
夏瑾:……
难道抛媚眼成了最新潮的表达疑惑的方式了不成?
王妃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夏瑾已经算是习惯了,可习惯归习惯不代表他就不会觉得奇怪,更不妨碍他吐槽,是以这六年来相当于半软禁的日子中吐槽王妃已经成了夏瑾必不可少的消遣。夏瑾捂脸,突然觉得他这六年来过的日子过得好绝望,人生最大的乐趣竟然是吐槽,怎么看都有一种跳戏的感觉。
“先不说这些,你今日十四岁生辰,可不能少了给我份礼。”
“从未曾听过生辰之时送别人礼的,王妃您是说反了罢。”
王妃极自觉地对夏瑾伸出一只手,夏瑾盯着那白里透红的掌心看了一会儿,悄悄按捺住一巴掌拍上去的冲动。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这六年来吃我的拿我的,还不兴我捞些回来?”
人家都已经厚脸皮到这程度了夏瑾也不好再跟人比下限,遂极为慷慨地问道:
“你想要什么?”
末了想起来一茬还加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