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淡淡道:“殿下,明人不说暗话,你我合作这么久,您的心思我还是有些了解的。您现在是太子,若是天子有个万一,您继位自然是名正言顺,所以舞姬那把剑为何会刺向陛下,就不用我多说了罢?只是景王也不傻,他自然不想在这个时候看陛下殒命了。虽然他被陛下怀疑刺杀他的舞姬是景王安排的,但事实上是景王得利了。而阮昭容作为景王的人,自然不会配合你设计废太子调戏她,想来是你算计废太子走进未央宫了。所以啊,景王和您,一个窥探帝王秘辛,一个设计给陛下戴绿帽子,这已经触及他能容忍的范围了。试问,若易地而处,您不会厌恶这样的儿子吗?”
郁瑄握了握拳:“景王打的好算盘!他知道自己无法得到父皇的宠信了,就想把我也拖下泥潭,实在是太卑鄙了!”
沈妤心道,不过是一丘之貉,他这么义愤填膺演给谁看呢?
“手段虽然卑鄙,但是他成功了。我知道,那把金光闪闪的椅子很诱人,只可惜,殿下太着急了。”
“我还不是为了——”话到嘴边,郁瑄改了口,“我还不是怕夜长梦多。”
“宁安,你是知道父皇此人有多么多疑,他连亲生儿子都不相信,我真的怕我和废太子一样,早晚会被父皇废掉。所以,我想先下手为强。天家无父子,历代君王很多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我明白。”沈妤叹了一声,“登上那个位子,殿下才可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一瞬间,郁瑄几乎以为沈妤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是,他就是这样想的,早点登上帝位,才可以为所欲为,届时他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是很简单的事吗?沈妤,也一定会是他的。
可惜,他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