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00节</h1>
他拒绝的毫无商量的余地。
延昌帝目光一闪,并未言语。
楚容哈哈一笑,“感情这种东西可以是一见钟情,自然也可以日久生情。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定安候和贵夫人不也是成亲之后才慢慢的产生情愫的吗?既然如此,那本宫的皇妹难不成比不上贵夫人,让定安候上不了心?”
“本侯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人,自然不能像楚太子这样博爱!”容恒反唇相讥。
他的确没有想到,楚容竟然会用这样不入流的法子,竟然想着把秋意塞给他!容恒心中急转,楚容应该不会是这样幼稚的男人,他这一举动应该不只是完全为了膈应他和媳妇。
但是目前他还想不明白罢了。
他握紧秦惜的手,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去要别的女人,别说贵为公主,就算是天仙下凡,他也不屑之!
延昌帝见两人你一眼我一语话语十分的不客气,不由得轻咳一声。瞧见两人都朝他看过来,他含笑打圆场,“容爱卿说得对,感情之事讲究两情相悦,楚太子还是不要勉强的好,楚太子既然是为皇妹考虑,那自然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而且两人若是没有感情强行拉在一起,日后怕是要变成一对怨侣。既然如此,那楚太子何不为公主再选一位能一心一意对待她的男子!”
楚容站在月色之中,面容比月光还要清冷。
容誉眸子一闪,也来打圆场,端起酒杯笑道,“父皇说的极是,大远朝的好男儿何止一二,殿下不妨多为公主考虑考虑,再思索一番。”
韩子玉摸着手里的茶杯,他已经做好打算了,如果楚容这厮坚持非要把秋意嫁给容恒,他一定把茶杯给丢过去,砸他一脸的包。
可让人奇怪的是,楚容竟然没有坚持,他淡淡一笑,眼睛瞧着容恒,意味不明的笑道,“哈哈,本宫不过是开个玩笑,皇妹跟定安侯夫人感情极好,又怎么会做这样让人不齿的事情。只是皇妹她担忧定安候将后来对侯夫人不好,所以才让本宫试一试定安候对其夫人的感情。”楚容从桌子上端了一杯酒,遥遥的敬了容恒一杯,沉声道,“侯爷和夫人果然情比金坚,本宫佩服!佩服!”
容恒目光一闪,却也不想把事情弄的太难看,似笑非笑的端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这才淡淡的道,“这样的玩笑楚太子以后还是少开,如果不然,毁的可是公主的名声。”
楚容含笑落座,心中却讥诮。
名声?!
那是什么东西,他们大景朝的人才不在意这种事情。
坐下来的时候给秋意解了哑穴,竟然瞧见她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脸色也有些灰败,楚容拍拍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放心吧,皇兄怎么也不会拿你的终身幸福开玩笑的。”
秋意心下惴惴,现在心脏还砰砰砰的直跳,她灌了一杯茶压惊,目光还有没有来得及褪下的后怕,方才,皇兄他……当真是开玩笑的吗?!
楚容瞧着她惊疑不定的目光,含笑拍拍她的肩头,没有再解释。
他今日这一番动作自然是有特殊的意义的,只是……不需要秋意明白而已。
这一茬就此揭过,没有人再提。
可是接下来的时间,每个人各怀心思,气氛却不似先前那样的热烈了。
秦惜眉头微蹙,她扯扯容恒的袖子,“楚容他究竟想干什么?”
容恒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秦惜心下气恼不已,这个楚容也太过分了,她怎么都算是楚容的救命恩人,他给她身上下了情蛊,还处处算计容恒,这就是他对待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吗!
她咬着唇,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郁,凑到容恒的耳畔小声的说了几句,容恒听着听着,目光中突然闪过一丝笑意。等秦惜说完,他才握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道,“放心吧,这事儿我已经有安排了,他这次到我们的地盘上,不让他付出点代价,又怎么对得起你身体里的情蛊!”
秦惜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她一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楚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她和容恒,就算他是哥哥的救命恩人,她也不能再坐视不理,他救了哥哥的性命,哥哥在给他卖命,也算是回报了他,所以她不应再对他产生什么感激的情绪了。
容恒要对付他,她自然十分乐意看到。
……
秦惜以为楚容经过了这事儿不会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可是她显然估算错了楚容的心。接下来的好半晌,楚容都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在宴会过半的时候,看到一个舞女表演了舞剑之后,他忽然又笑了出来。
他笑的实在是有些突兀,让人想不发现都难。
延昌帝靠在龙椅上,转眸看他,“楚太子可是瞧见什么好笑的东西了,竟然笑的这样开心?”
“只是瞧见方才那舞女舞剑突然觉得上一次来的匆忙,没能见识一番大远朝的武功,我们大景民风彪悍,百姓们骑上马就是士兵,说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都不为过。而皇妹却在大远朝长大,听说大远朝的武功以内外兼修为主,所以这一次来就带了几个人,想和大远切磋一下文武两个方面,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这种要求,延昌帝自然只能同意。
在他们大远的地盘上,若是再落了下风,那简直就是说不过去。而且今天参加宴会的文武百官不少,就算楚容是有备而来,他也相信能应付的过来。
“切磋自然可以,只是楚太子觉得怎样切磋为好?”
楚容歪着头想了想,半晌笑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弯弓射箭,骑马蹴鞠,十八般兵器……若是一个个的比过来恐怕时间也不允许。不如这般。本宫和陛下来抓阄,把方才说的那些比试法子都写下来放在坛子里,然后抓到什么就比什么,一共五局,五局三胜,如何?!”
“好!”
延昌帝同意了之后,立马有人找来了笔墨纸砚和坛子,延昌帝和楚容一起吧写好的纸条放在坛子里,由两人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了之后便开始抓阄。
抓到的第一个竟然就是诗词!
大远朝是礼仪之都,诗词歌赋都是百年传下来的文化底蕴,而大景不过是粗鄙野蛮之人,因此延昌帝有十足十的把握能胜这一局。
楚容淡淡一笑,招招手身后立马走出来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老者身材消瘦,一身灰色的长袍迎风飘荡,虽然头发花白,可一双眼睛却神采奕奕,背脊也挺得笔直,看上去倒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
楚容含笑道,“这是我大景朝有名的儒士,对诗词歌赋颇有研究。这一局就让他来吧。陛下不妨也挑选一个来切磋。”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嚣张。
楚容那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你随便找个人出来对抗,我们一点都不怕。
延昌帝的脸色不太好,在座的众人官员们脸色也相当不好看。楚容这一句话看不起的可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他们大远朝所有的文官。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男子愤愤然的起了身,对延昌帝拱手道,“陛下,微臣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