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把郡主容洛交给身后的嬷嬷,她从主座上起了身,“众位姐妹们随本宫来吧。”
秦惜和孙芷走在了最后面,孙芷凑到秦惜耳畔,压低声音,“表姐,你说太子妃把我们都叫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总不可能真的是让我们来听戏的吧。”
秦惜捏捏她的手,眸子闪烁,“既爱之则安之,这种时候她请咱们来自然不可能真的让咱们来听戏,有什么目的总会暴露出来的,咱们就慢慢等。芷儿,你切记,今日不要离开我身边,我总有预感,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我们两个。”
“嗯,我来的时候爹爹和哥哥也跟我说了,让我就跟着表姐,表姐你身边好歹有青翎护着,这样我也能蹭蹭光。”
秦惜无奈一笑,“走吧。”
……
另一边。
太子府前院湖畔中央的亭子中,咳嗽声不断。
容戌皱眉瞧着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赵淳,“大夫不是让你卧床养病吗,你好好的养病也就是了,怎么非要跑出来!现在你倒是年轻,以后真的落下病根,有的你受的。”
赵淳握着拳头抵在唇边,不住的咳嗽,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他重伤未愈,大夫让他两个月不要下床,可他听说太子妃邀请了人来参加宴会,他便忍不住来了,就算是远远的看上秦惜一眼,他也满足了。
“快喝杯水压压。”容戌推过来一杯水。
赵淳刚欲道谢,一张嘴喉咙又是一阵剧烈的痒,他顿时别过头再次拼命的咳嗽起来,他一张脸憋的通红,让人看着恨不得替他去咳才好。他捂着嘴,好半晌才止住了咳嗽,可一抬头就瞧见掌心中的一抹嫣红。
容戌也看到了,顿时一惊,他立刻起身,“不行,你这身体根本就不能在这里待着,你随我去寝宫,我让人去皇宫请太医回来给你医治。”
“不用了,殿下坐着吧。”赵淳掏出怀里的手帕擦去嘴角和手心里的血,又拿水漱口,等收拾妥了才看向容戌,苦笑道,“没用的,我这是伤了五脏六腑,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给我瞧病的就是宫里的太医,他说了,我这伤只能慢慢的养着,不可能一下子就治愈的。”
先前被容恒那一掌打的就伤了肺腑,又在大年三十的晚宴上再次受创,赵淳皱眉,裹紧了身上的大裘。他真的不知道先前大年三十的宫宴上那个叫小景的侍卫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对他下那样的杀手。
当时如果不是韩子玉阻止,恐怕他就真的命丧那人之手了。
赵淳苍白着脸,瞧着容戌紧皱的眉头,轻声道,“没事的,养两个月就好了。”
“你说说你,身体不好还要乱跑,你这是不放心秦珊呢,还是不放心赵颖儿呢!”
“她们在太子府臣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淳摇头笑笑,他这次来真的就纯粹是为了看秦惜的,他已经十八天没有看到她了,方才瞧见嬷嬷领着她从前院走到后院的时候他一双眼都移不开,虽然距离很远看不怎么真切,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一趟没有白来。
“你这个疯子!”容戌骂他。
赵淳也就是听听罢了,他含笑看向容戌,“殿下,微臣可否冒昧的问一句,太子妃办的这个宴会,可有什么目的在里头?若是有臣也能让颖儿和秦珊配合一下。”赵淳试探的道。
容戌眸子一闪,端起茶盏,氤氲的茶气遮住他的眉眼,他一双凤眸隐藏在雾气之中让人看不真切,他含笑道,“能有什么目的,无非是太子妃觉着无聊,就邀请一些年龄相当的夫人小姐们来聚一聚罢了。”
“原来如此。”赵淳不再追问。
容戌不想把话题停在这个上面,就转开了话题,“我瞧你和秦珊都成亲三个多月了,怎么还是貌合神离的,你不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吗,怎么现在她入了府了你反而不待见她了?还是新婚那天的阴影还没过去?”
“别提她了。”提起秦珊赵淳就皱眉,他忍不住抚着眉心,“我现在烦都要烦死她了!”
这个秦珊以前瞧着还觉得是个端庄的,现在兴许是他喜欢上了秦惜,再去看秦珊的时候就觉得她没了半点优点。从过年到现在,府里不知道整出多少事儿了,母亲和妹妹成天的在他耳边抱怨秦珊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这些事儿没做好,那些事儿失礼了。
他简直不厌其烦,以前怎么没觉得秦珊这么没用。
这里面固然有娘和妹妹夸张的成分在里头,可秦珊作为一个儿媳妇,作为长嫂,也作为府里的少夫人,难道这么一点平衡人际关系的能力都没有吗?!
如若这般,他娶她作甚?!
还有,他已经重伤了二十多天,他都说了不想看到她,可她还是每天往跟前凑,他每每瞧见她那张哀怨的脸心里就不痛快,他还没死呢,摆出那样的姿态给谁看!
赵淳越想脸色就越难看。
“你行了,人是你自己选的,这才三个多月就开始厌烦了?你们两个还算是成亲之前就有了好感的,比旁人成亲的时候都没有见过一面可好多了,人家没见过面没有任何感情做基础的也没有你们这样离心那样快。你娶都娶回来了,现在不喜有什么用!总不能成亲才三个月就要休妻吧!”容戌拍着他的肩膀,劝道,“真的不喜欢大不了纳妾就行了,反正你的身份在那里摆着,纳几房小妾谁也说不了什么。但是她毕竟是正室夫人,该给的颜面还是要给的。”
赵淳叹口气,“我知道,兴许就是成亲之前对她抱的希望太大了,所以现在才是加倍的失望。”
到底是别人的事儿,容戌也没有管的欲望,他劝了如果还不听,那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容戌瞥了一眼湖心外的假山,假山那里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正恭敬的站在那里,看到容戌的目光看过来,他立马扬起手臂,做了个姿势。
因为离的比较远,再加上赵淳的思绪被秦珊烦着,因此他全然没发现容戌和那侍卫的动作。那侍卫做完动作之后立马一溜烟的消失在假山之后。
容戌眸子一闪,看向赵淳,“你还是回去歇着吧,要不然你就去我寝宫里歇着,这里风太大,一不小心就会染上风寒,真的重伤再加上重病,你别说卧床两个月,就是三个月也好不了,还是回去歇着吧,刚好本宫也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赵淳苦笑,“那我就叨扰太子殿下了,先去殿下寝宫里歇一会儿,殿下不必管我,有事只管去忙,等太子妃她们的宴会结束之后臣再和贱内还有颖儿一起回府。”
“行,我让人送你去歇着。”容戌对着游廊后的丫鬟招招手,吩咐她,“把侯爷送到本宫的寝宫里歇着,等太子妃那里的宴会结束了你去通知赵小姐,让她来接侯爷一起回侯府。”
“是,奴婢记下了。”丫鬟扶住赵淳,“侯爷,奴婢带您去太子殿下的寝宫。”
赵淳点点头,随着小丫头一起离开。
容戌站在原地,瞧着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之后,他眸子闪过一丝急切,转身大步的往后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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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干坏事了,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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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可以狠到这种地步。
虎毒不食子,可他身为孩子的父亲,竟然下令取她儿子的心头之血,只为了救他心爱之人得早产子!
血色弥漫,她最后的亲人在她怀里寸寸成冰。
空寂的房间,暗红的血色,让她对他最后的一丝期望都化作冰雪。她心死如灰,绝望而凄厉的诅咒这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