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2)

史氏不耐烦的说道:“那就锯了去。”

☆、88

何媗自史氏的屋从出来,先是看了史茹林一眼,见史茹林嘴角笑的已有些僵硬。

何媗便靠近了史茹林挽着她的胳膊说:“妹妹当真熟知郡王妃脾性,当真讨了王妃的欢喜,往后妹妹还要常常提点了我才是。”

史茹林嘴角抽动了一下,而后笑道:“姐姐终究不熟悉郡王府内的事物,这府中各人的脾性俱不相同。我与姐姐投脾气,说两句也无妨的。便是序表弟喜好什么……”

而后,史茹林略微住了口,只看了何媗一眼,似是欲言又止。

何媗见状,便拉着史茹林躲于一角,急忙问道:“褚时序他是个怎样的人?”

史茹林见何媗直唤了褚时序的名字,脸上就是一愣,心中恨了何媗几分。便说道:“听说姑娘曾和玉荣公主,与序表弟一道乘船游湖,也该略微知道了序表弟品貌如何吧。”

“竟是他?”

何媗略微低头,做出娇憨害羞的模样笑道:“我竟都不知道,当真是好相貌。”

史茹林为何媗莽撞的凭了男子的样貌,心中又厌烦了她几分,皱眉哀声说道:“品貌如何又怎样?只我那表弟的病就够让人哭上一场了。”

何媗惊问道:“有了什么病?我怎没看出来?”

史茹林为着何媗与褚时序曾经违礼游湖,心中又觉得何媗不配了褚时序几分。而后,史茹林便叹道:“那病如何能让你看了出来,没病时若好人一般。若是发病,当真骇人的很。”

何媗皱眉说道:“当真是这样?难怪我这样的人也能与郡王府定亲了。”

史茹林连忙说道:“当真如此,我又何必诳你。且姐姐未免也太过看轻了自己,凭姐姐这容貌家世,又怎样的人家许不得呢。何必……”

而后,史茹林又恐自己说得太急,又垂目说道:“原这话是妹妹我不该说的,只这女儿家若是许错了人……”

话到此处,史茹林便又不再说了,只看了何媗身上带的香囊,赞道:“这是姐姐做的么,当真是好绣工。”

何媗忙露出急切的表情,问道:“这香囊哪里是我做得,是我身边的丫头做得。我是做姑娘的,做什么捻针绣花的事。妹妹如何不说了,许错了人如何?”

史茹林听何媗不会针黹之事,且听得方才何媗在史氏屋内的话,何媗对府内事物,也不过强压罢了。史茹林便又轻看了何媗几分,轻声说道:“姐姐是干练,有胆子做事的人。我们许错便许错了,姐姐必不会我们这样无用。”

何媗听得,猜想史茹林这事要让自己如向傅府退亲一般,将这门亲也退了去了。

这倒如当初,何媗对了何媛劝着如她那般去刘府退亲一样。

何媗便没有再说话,听得这话只站了一会儿。

史茹林并未心急,只笑了拉着何媗又说了一会儿话。又约了何媗,待寻好日子,去杨府的诗会去,那处可热闹的很。

何媗只皱眉说道:“祖母待我好,如今祖母去了还不到一年,现在我可想不得那热闹事。若妹妹想我了,只来找了我就是,我们在府中见面也是一样的。”

史茹林原只褚时序先头有打算与杨府结亲的,便与杨府结交着,打听着这些事。虽杨家偏着太子一派,史家偏着六皇子一派,但也没着把个姑娘打出去的说法。且先头杨府未归了太子一派时,多多少少与各个望族都有姻亲,史家也曾是望族,先头也和杨家连着亲。只这些年,史家败落了,虽出了个郡王妃也没提拔起来。

而杨府那些妇人多不懂政事,史茹林又讨巧的很,故也没强不让了史茹林来登门。

若杨老太君仍在,必是不允的。而现今杨老太君去了,剩下的这些人没个主意远见。虽有些当官的爷们,却也不及那见惯风云变幻的老太太见识多,从细处防了,避讳着。

于是,那杨家的官老爷,也不过让几个人注意着史茹林一些,只让她在后院呆着,莫去了前厅书房。而那杨家的夫人姑娘们因喜欢着史茹林,则简直是把史茹林当做了自家人一样。

如今史茹林说了这番话,也不过想因着何媗去了,既让何媗破了孝期不得玩乐的礼数,让她落了不孝。且又可引得何媗知道了杨家姑娘欲于褚时序定亲的事,若依着何媗的脾气,在杨府闹了起来,也是件乐事。

只何媗竟没应,着实让史茹林失望的很,只强作出哀伤之色,拉着何媗的手,说道:“我竟忘了这事,着实是我的错了。”

何媗只笑着说了无碍,且有扯了旁的事。

只这处是郡王府,也不是了何家与史家。

虽史茹林说得上是郡王府的亲戚,但毕竟是个外人,终究不该由她领着何媗在这院中闲晃,扯笑。

说不得几句话,史茹林便借故走开了,独丢了何媗再一处。

何媗也无人再理了她,过了许久,也寻不到出路。这事才来了个婆子过来寻了她,来带了她出去。

郡王府闲散的人多,因要防着郡王妃与裕郡王的眼睛,在郡王府中,褚时序经营下的也不过是几个得用知心的,未尽然收买了。

便些闲散的人,只知褚时序无用,不得裕郡王心的很。嘴脸便难看了许多。

这婆子便是那些人中的一个。

只这些婆子既能进得这郡王府内宅来,原就是比旁人家的强些。此时虽见了何媗本是客,却乱走,走失在这郡王府,嫌得这何媗烦事。

但婆子脸上却还挂着笑,姑娘长,姑娘短的唤着。

何媗只皱眉说:“原是有婆子带路的,只方才与史家妹妹说两句话,那婆子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婆子笑着说:“许是那婆子被唤去做什么事了,我们这郡王府原与旁处的什么公侯王爵家的不同,今儿出个事,明出个事儿的,都本分的很。那婆子若不是被郡王妃叫去,是不敢离职的。”

何媗听那婆子话里说什么公侯王爵家的事儿多,心道,这莫不是说了我家?

何媗虽心中想到,却在面上只憨笑着说:“那是我与史家妹妹说多了话了,误了出府。”

那婆子听了这话笑道:“茹林姑娘当真个慈和的,也不怪姑娘爱与她说话。我们这些个人,也是爱听了茹林姑娘说话的。甭说我们,就这府中上上下下的丫头婆子又有几个不念着茹林姑娘好的,愿以为她会许了大公子……”

话到此,那婆子便又看了何媗一眼。

何媗心想,若是只这婆子的想法,她就是再看不起自己,也该不在自己面前说些郡王府的事,且还论起主子的婚事了。且有大赞了史茹林,何媗心中笑道,这婆子该是不会被郡王妃或史茹林指派了来的吧。

若是史茹林,她要和自己亲近,借此闹出是非。又何必抖出了她与褚时序之事,惹的自己防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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