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返回时,郭圣通却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来:“咦?文叔,你……?”
刘秀一时窘迫,忙缩回正看向她的头。走回她榻前,跪坐下来。
然后他便听郭圣通道:“一定是梦还没醒。”
然后她竟又闭上了眼,嘟着嘴睡去。
刘秀一时间哭笑不得:“感情看到我就是你的梦还没醒啊?”
这话一出,他自己便首先愣了一下。一时只觉感动莫名:‘郭氏竟是连梦里都在无时无刻叨念着他吗?可是她却从来不在信简中写对他的思念……’
一时间,感动竟排山倒海而至,刘秀只觉得胸口发胀,很想大笑三声拥她入怀,好好跟她说一句:‘没错,我回来了。’
这边刘秀正在为郭圣通对他的深切爱恋感动,那头郭圣通却在想,要如何醒来才会显得不那般刻意……
两人正胡思乱想时,外头却传来葵女的叩门:“娘子,卯时了。”
然后便听门一声响,却是葵女走了进来。她端着陶盆,正要走过来叫郭圣通起榻,却先见着了跪坐在榻前的刘秀:“婢子莽撞了,萧王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打紧,先伺候娘子起来吧。”刘秀平易近人的摆了摆手,也不回头,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看着郭圣通。
葵女见他满身风尘仆仆,忙道:“萧王不嫌弃,先洗漱一番?”
刘秀要的就是这副样子,哪能被葵女破坏?他摆手道:“不妨事,多日不见娘子,我心头想念的紧,容我再看看她的容颜。”
葵女闻言心头有些窃喜,忙低头浅笑:“娘子知道心头必然是喜欢的。”
她心里回忆了下郭圣通对刘秀的思念之事,发现竟是未有,忙编了个无法对正的:“萧王是不知道,自您走后,娘子面上不说,做事虽也一如往常,可心头却是万般想念萧王的。就连书帛,每每也是再三寻思后才敢写,还不敢写些思念之情。怕惹了萧王的愁思,误了萧王的大事。只敢再三斟酌后,写些最可逃不过的话来说邯郸城的事。娘子……娘子心头的苦,也只有我这个婢子能看到一二了。唉……我说这些做什么,萧王如今回来了。娘子知道了心头一定喜欢。她虽面上不说,可对萧王您,真是关切极了。”
郭圣通心头默默为葵女点赞:果然有个神队友就是不一样,若换了上一世的*,只怕又是被刘秀套话的命,传递话语什么的不说错就了不起了。
果然刘秀听完之后,心头更是柔软,想起刚刚的那一幕来。他心里头对郭圣通可算是有一点点接纳了。他侧开身:“快请娘子起床吧。”
葵女不再废话,将陶盆搁下,便伺候郭圣通坐起更衣。
郭圣通坐起,被褥滑下,便是一具光滑细嫩并泛着柔光的雪白*,她身上只着一肚兜,那肚兜却不同如今女子穿戴的那般,而是她根据后世的女子打扮自己精心绣制的。这肚兜是大红色的底,绣的是并蒂莲开。
刘秀哪里见过这打扮,一时间竟是看直了眼去。
美人初醒,本就是海棠初醉般诱人。再加上这时隐时现的风情万种。不得不说,比之阴丽华的美貌来,郭圣通真是毫不逊色了。
当然,刘秀不知道,郭圣通此时的美貌同后期相比,只是不值一提。
他更不知道的是,这看似娇憨的郭圣通,除了美貌,还有更多他永远不会懂的东西……
————
如刘秀所料。
郭圣通万般感动的看着风尘仆仆的他,忙着叫人烧水与他梳洗,又捧出一套她精心绣制的衣服供他换洗。
那衣服之精致,竟让刘秀吃了一惊。
再看那上头的暗纹,他心头更是感动不已:‘这等费眼睛的东西,看上去便是用心极了。’
好吧,刘秀不懂,那玩意如果用系统兑换的初级刺绣技能来弄,不消半个时辰便能好。
葵女自然是没见过自己主子绣这玩意的,不过,既然主子绣了。她便要将这刺绣的艰难和主子刺绣多么多么用心的故事,全数摆出来给刘秀。于是,在刘秀洗漱罢,换了衣服,听闻郭圣通在亲手为他烹制佳肴等待的时候。想从葵女嘴中套点话的他,便被葵女塞了一肚子‘郭圣通如何艰难学习刺绣,刺破了多少手指头’‘练习了无数次,只为给他一个惊喜’‘为他独创暗绣’‘为他能够吃的开心,多少次试验做哺食’的故事,塞了个头晕脑胀。
而当郭圣通捧着五种不同馅儿的饺子出来时,便看到了刘秀那比往日更加深情的眼神……
好恶心!
郭圣通差点被吓跌倒了。
好在葵女反应够快,已接住了她手头的食器。
“娘子,您这些日子太累了,一大早又跑去疱房弄这些费精神的,”葵女抱怨道,“看吧,走路都不稳了,不是有婢子吗?何苦要自己端着出来啊?”
刘秀听罢,立刻上前牵住郭圣通的手。
郭圣通反射性的想甩开,又努力忍住了。
“通儿,你何苦这般累着自己?”刘秀深情款款道。
郭圣通低着头,在心里做了个自我催眠。然后抬头羞涩一笑:“我哪里累了?最累的是文叔,我什么忙都帮不了你。”
葵女将食器往小几上放,嘴里还叨咕着:“王,您说说娘子吧,她为了这邯郸城的事情,把自己都熬瘦了,偏还觉得帮不了您多少,天天逼着自己,我这做婢子的看了都心疼。”
可怜见的,郭圣通哪里瘦了?离了刘秀,她没胖就很不错了好么?
偏刘秀居然看来看去,也觉得郭圣通瘦了不少,心头一时更加柔软:“你看你家婢子,这张嘴利的,你以后还是多听听她的话,省的我也落不是了。”
郭圣通当即瞪了一眼葵女:“尽胡诌什么,我哪里瘦了?我在邯郸城安安稳稳的,再不能好了。文叔在蓟城才累呢。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这主仆二人一来一回,看的刘秀越加感动:“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太严苛了。”
“大家都说,那姐姐贤良淑德,又是你最爱的女人。我什么都比不上她。我是你被迫娶得……”郭圣通看向了他的眼,“文叔,是这样吗?”
刘秀心头一惊,手上力也加重了不少:“听说了什么?谁乱说的?”
“大家都说,那姐姐贤良淑德,又是你最爱的女人。我什么都比不上她。我是你被迫娶得……
”郭圣通看向了他的眼,“文叔,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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