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唻!”谢安石与谢胜男欢呼着去找谢继业与吉青梅了。两人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谢暖衣不知道两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但是,就她的了解,吉青梅那一关怕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果然,很快地就听到了吉青梅的训斥声。不大一会儿,吉青梅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谢暖衣:“暖衣,你也别去了。”
凭什么?
好吧!就凭吉青梅是她谢暖衣的母亲,而她谢暖衣还是靠人吃饭的五短身材。
不过,看着谢胜男与谢安石两个人都不闹腾了,谢暖衣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妈,我是要跟着大姐与大哥去上学吗?”谢暖衣故作天真地问。
“不是。”吉青梅脸色有些难看地应道,又看了看谢暖衣的装扮,“回去把衣服换了去。”
“不换!我要跟奶去坐桌儿!”谢暖衣挪到谢奶奶身边,躲在她身后抓住了她的裤边儿。
“都不准去坐桌儿了!”吉青梅伸手去捞谢暖衣,谢暖衣机灵地躲避到了谢奶奶的另一边。
“俺奶说的,我不用去上学要带我去坐桌儿的。”谢暖衣发现自己回来后也变坏了。像这样的话,之前的她是绝对不会说的,之前的她也绝对不会躲的。她每次都是家人一说,甚至不需要说什么,只要一个眼神她马上照办。长大后才明白,熊孩子其实更得父母的心。
谢奶奶本来就对吉青梅围着她捞谢暖衣的行为看不上,听了谢暖衣的话更是不乐意:“你弄啥咧?这大早上的就撵小孩?不就是坐桌儿吗?小孩儿想去就让她去。她在家又没人看,我带着你也省心了。”
吉青梅脸色很不好地停下了,有些不服地对谢奶奶说道:“她一去,那俩都闹着要去,连学都不上了。”
谢奶奶又看了看谢安石那巴巴的小眼神,一锤定音:“都去。”
“那咋中?”吉青梅的话脱口而出。
“咋不中?”谢奶奶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口气不悦地说道,“坐桌儿又不是现在。差不多就到晌午了,到时候让他俩早回来一会儿就中了。多大点事啊,把小孩吓成那样。”
谢胜男心下狂喜,有谢奶奶的加入,事情基本上就成了。谢暖衣看到谢胜男与谢安石脸上的变化,心里恍然大悟。
小时候的她虽然不像大了后那么明白事理,但是心里不愿意挑事的本质从来没有变过。她向来不会想着,为自己的目的让父母亲为难,尤其是母亲。她从小就把母亲无意的唠叨抱怨放在心上。
母亲的娘家穷,父母也就是谢暖衣的外公外婆早早的亡故了。唯一的男丁,也就是她的舅舅更是走在了她外公外婆之前。母亲吉青梅常说,外公外婆就是受不住打击才去世的。
谢暖衣一直觉得吉青梅很弱势很不容易,看到她拿家里的东西补贴外家,谢暖衣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其实也不能叫外家了,那是姨招婿上门之后的家。说是招婿也不算,姓什么的还是随的男方,说不好听的,是鸠占鹊巢。
谢奶奶常常和谢暖衣说让她注意着她母亲吉青梅。谢暖衣点头答应的好好的,但是转头就帮吉青梅掩饰。每次谢奶奶问,谢暖衣就说没有这样的事,或者是一口否认。连说她不知道的话都很少有。
有人说,人是惯常付出的。如果一个常常对另一个人付出,久而久之,他会放不下那个人。是不是就因为这些,她最让吉青梅省心省力,吉青梅从不操心她,以至于忽视彻底,到最后把她深深地踩入到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