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雷临脸色瞬间尴尬。
他没有想到一年不见,纪箐歌说话会这么直接和不客气。
以前的她向来不会如此直接的说话,也不会露出全身的刺,让人不敢靠近。尤其是那一身的冷漠,倒是有了点容晏的影子。
想到容晏,驹雷临就想到了自己最近得到的消息,“容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驹先生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纪箐歌手一顿,旋即又若无其事道,“小师叔好的很,就不劳你费心了。”
她当然不会傻傻的以为他是在关心他,不过是以为他们这边会出什么事情,生怕连累到他而已。
驹雷临已经习惯了政客的角色,再也没了以前军人时的磊落和洒脱。
如今的他,眼中只有一个利字。
以前的时候她不说,是因为觉得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现在直接点出来,只是单纯的不想和对方绕圈子。
即便这样说话会让对方很是不爽,但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容晏重要。只有除掉所有的隐患,她才能安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驹雷临更加尴尬了,脸色有点青,却忍着没有发作,“那么你今天找我的目的是……”
“闽家现在很不安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驹雷临瞬间了解了她的意思。
“这一年来,闽家一直都致力于打击华盛,到底是为了什么,这点驹先生也清楚。”纪箐歌敲着桌面,“如果驹先生还没有做好准备的话,那么我只能换人了。”
“箐歌!”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这是要出尔反尔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也太让人失望了吧!
“驹先生不用喊的这么大声,我耳朵没聋。”纪箐歌却一点都不慌张,只是把自己带来的资料一份一份的摆在驹雷临面前,“这是一年来你们驹家所做的一切,或者说,是驹先生让人做下的事情。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已经是够给你面子的了!”
说到最后,竟是添了一点讽刺。
驹雷临眼神闪烁的看着眼前的文件,心有点慌,面上却不动声色,“箐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她觉得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驹先生,有些事情再隐蔽,也瞒不了所有人。”更何况他们本来就只是合作关系,可不见得有多信任彼此,“闽家对华盛出手之际,你却让人从中插一手大捞一把,甚至于对华盛有着某些想法……我不想把话说的太开,免得彼此没有面子。”
她不在,不代表华盛就没有人了。
驹雷临噎了一下,目光又放在那些文件上,半晌,“好,你打算怎么做?”
“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暴露驹家。”纪箐歌知道他心中在担忧着什么,又道,“现在要做什么事情我还不能说,只希望到时候驹先生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对方三番两次毁约在先,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