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微真是怕了,张恪这小子一直以来都对他家横鼻子竖眼看不顺心,还真怕他恼了之后会六亲不认做出什么横事来,抖抖缩缩拉着妻子就先出了院子。
别人都不晓得怎么安抚张恪的情绪,张恪撇撇了嘴,自己跑过去将地上的咖啡杯捡起来,放到玻璃茶几上,又跑到工具间将拖把拿出来,拖起洒了一地的咖啡渍;这时候才有保姆刚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拖把拖地。
张恪将晚晴杯里的咖啡倒了一半进自己的杯里,才坐到沙发上,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似的,对张奕说:“江南那边的营林规划书,你明天拿一份给我,我这两天有空,就看一下……你们结婚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会送一份礼给你们的,我先代他们送给你们……”将手腕上的那块江诗丹顿表摘下去,没有直接给张奕,而塞刘婷手里。才又回头跟小婶婶说,“小婶,你去跟他们说,海州没有他们撒泼的余地,不认,要断关系就断,至于张奕之后与刘婷是分是合、是好是差,都没有这时候把人往死路上逼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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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也不管楼下这摊子事,径直上了楼,张知非的妻子跑出去找他大伯将张恪的意思告诉他们,晚晴跟着上了楼,谁都没有想要张恪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进了书房,没人时轻拥着他的膀臂,说道:“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实在不行,让张奕与刘婷离开海州就是了。”
“蛮期待的夜晚,给搞成这样,心里能不恼吗?”张恪收敛起性子,将晚晴轻楼在怀里,苦笑着说。
晚晴掐了他一下;张恪就坐在桌子角上,掏出手机给还在建邺、今天经过建邺仓促都没有赶上见一面的小叔打电话:“小叔,赶巧我回海州,大伯就上门来闹事啊,这事真是蹊跷!”
晚晴诧异的呶呶嘴看着张恪,都不相信这事是安排好了的,听见张知非在电话那里苦笑:“我劝过你大伯,你有没有看到他撕破脸皮不要脸的样子?我给他骂得狗血喷头,人不是鬼不是,心都寒了。我想就怕你爸出面也要给他拿话堵回去,难道我们还能跟他破口大骂,你都不行,那我让张奕带着刘婷离开海州……”
晚晴贴着张恪的身子而站,手机传来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赶情还真是张知非趁着张恪今天回海州才将张奕、刘婷住这边的消息透露出去,张知非诡计多端也就罢了,难得张恪竟一眼看透,竟然还半真半假的发了一通脾气。
张恪叹了一口气,对着手机说道:“我的态度也表了,脾气也发了,这事要还是解决不了,让张奕带着刘婷离开海州算了……”想起大伯那付嘴脸,他都有些心灰意冷。
“许鸿伯说张奕他爸不至于顽固到那个程度……”张知非顺带将许鸿伯也出卖了。
“唉,”张恪叹了一口气,对着手机说道,“就晓得你们没有啥好心眼把我当枪使唤,但愿事情能解决好,不要闹出什么大事才好。”
挂了手机,张恪坐到沙发上,晚晴也不大晓得事情的始末,不过刘婷手碗的伤疤倒是很刺目,这件事真这么纵容下去,有过这样那样不愉快经历的刘婷只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在楼上书房里与晚晴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听到楼下又有些动静,才再次下楼。
“张奕他爸妈回去,走之前还将那屋里收拾了一下。”
“哦……”听小婶婶这么说,张恪呶呶嘴,也不能就肯定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应了一声,这边的客厅又重新让保姆打扫得整洁干净,才想起问刘婷现在在哪里工作。
“之前的工作都丢了,闹成这样,哪还有心思去工作?也怕闹到单位去啊。”小婶婶帮着解释道。
“那去锦湖吧,”张恪说道,又问张奕,“蔡绯娟的电话你知道?工作的事,直接去找蔡姐给安排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