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承诺,至于你们家不愿意把姑娘嫁给他,这便不是他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她哭了很久,抽泣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这不眼睛还肿着。
丈夫看着她红肿的眼,粉嫩的鼻头,心头像被鞭子抽了一把似的,到底是什么人让她这样牵挂?
他穿着宝蓝色云锦圆领袍,看上去没有火红的喜服那么难以让人接受,可能因为多年带兵遣将,身上能感受到勃勃英气,站在床头苦笑:“你就这样不放心?”
难道怕他半夜偷偷进来强了她不成,他不是这样的人。
小妻子觉得自己反倒做了小人,她昨晚留意外间的举动,那男人洗了洗,就睡了,鼾声如雷。
“没有,我认床,睡不好。”她眼睛瞧着下面,丈夫站在床头比她高,明显看见她长长的羽睫颤了颤,他喉头一紧。
“快些收拾一下,要去给爹娘奉茶。”
他心里感到伤心,同时还有些庆幸,她是个好姑娘,即使心里再不甘愿,也知道这样的情况哭闹都是无益。
柳安如换好了衣服,便和他一起去给公婆奉茶。
婆婆大约也是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的不悦。
——
若事情渐渐这样下去也就罢了,或许过上几年她会认命,会接受这样的现实,未曾料想到半个多月以后,大夫来问平安脉,竟诊出滑脉,婆婆当场就发作了。
“柳家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样的也敢往我安国公府送!”婆婆勃然大怒,当场就关她进了柴房。
此时正是寒冬,柴房里四面灌风,冷的彻骨。
绝望,从未有过这样的绝望,她想没人保得了她了,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大概自己会死在这里吧。
他会不会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呢?
她苦笑,他怎么会知道,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逍遥快活呢。
许在颖听倒这个消息也惊住了,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她有心仪的男子,他也想靠着自己对她的好,一点点的暖了她的心,而且这半个月以来,她也见见不是那么害怕自己了,谁曾想她胆子这么大,带着身子进了国公府的门。
“娘。”
“你还想给她说情?这样的媳妇儿咱也不要,退回去丢人,索性灌一碗药下去,安安静静的解决了吧。”国公夫人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当年她是怎么斗赢那些小妖精的,不知道多少小妖精死在一碗药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