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
等她回来之时小姐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她从未见过她有这么失态,以至于抱住了她,还能感觉到她的战栗。
秀娘的胸口软软的,暖暖的,给了人很充足的安全感,平息了片刻,君湄终于缓了过来,颤颤巍巍的问道:“殿下呢?”
“殿下走了。”秀娘耐心解释。
走了?君湄一下子就崩溃掉了,他不要她了。
秀娘不知道小姐竟然这么多思,这么患得患失,这与前几日的小姐太不一样了,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从小到大,小姐受到柳夫人影响,对府里的事,姊妹的争锋,向来不感兴趣,从未见到她这么在意一个人的突然离去。
秀娘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抱住她不住的安抚,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捋顺她的青丝秀发:“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样多思了,殿下早上接到紧急军务就走了,你这一起来就发——”
她想说发疯来着,幸好忍住了。
她无法理解君湄的感受,昨天晚上临睡前他还亲亲自己的,说明天早上亲手给她包饺子吃,要跟她学擀皮学和馅来着,怎么一醒来他就走了。
她很害怕这种离别的感觉,不住的呜咽,在秀娘的怀抱里,她很容易变成个孩子。
秀娘拍了拍她的背:“殿下也是心疼你,看你早上睡得香不忍心叫你,早知道便叫醒你了,也省得你这般不安,殿下嘱咐了,你在江都多呆上几日,等事情办完了他会差人过来接你。”
“我不要。”
她断然拒绝:“他有没有说为什么。”
秀娘说不出话来了,殿下接到京城来的禁忌军报匆匆茫茫就走了,也未及吩咐什么,只是叫君湄呆在江都,等他来接。
仔细想想女人多少回多心,她怎会怪怪的呆在江都等他回来,她首先一定想着这个男人还会不会回来。
君湄不敢跟秀娘吐露自己心底里最机密的心事,她很担心的确实是赵王不会回来了,但是却不是害怕他抛弃,而是害怕他失败。
就像那天他走了,便没能回来一样。
——
君湄想的没错,京城确实出事了。
铜矿案有了新进展,有人告了御状,告状的人便是赵王妃,状告齐王勾引皇子妃,私办铜矿,却嫁祸于朝中重臣。
她不想活了,他也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