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湄迷惑了:“你说计算?”
“那女子居然想对本王下蛊,却叫本王给作弄了,害人终害己。”
“蛊?”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怕告诉她,齐王没想到千算万算,这一幕,与前世相差无几,左右不过是这样,江曼柔是齐王暗查在江都的暗卫,利用歌姬的身份,专门接近达官显贵。
那情蛊如上辈子那样,在江曼柔给赵王献酒的时候献了上来。
他不想把事情讲的那么清楚,省的她又要多心了。
“那情蛊,本该由江曼柔献给本王的。”
君湄没说话,只是任由他抱着往外走,直到把她塞进刚才送她来的马车,他抱着她,席地而坐,姿势很像抱着一个孩子。
她才很不甘心的问了出来:“若是给你吃了,你会不会也是齐王刚才那个样子?”
齐王那幅模样她记起来了,与赵王上辈子一模一样,面儿上的情,身上的蛊,听说苗疆之人善用自己的血喂养情蛊,若是人喝下,便是骨如蛊,面含情,终身难以摆脱。
难道他上辈子中的是蛊?
只觉得天旋地转满脑子的混乱,混乱中,听见他说了一句:“若是本王中了那蛊,本王情愿不活,本王若是此生不能与你厮守,情愿不活。”
君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能讲的出这么深情款款的话来,这人当真是他?此生将江曼柔拒之余千里之外这人,当真是他?
难道,上辈子,上辈子他一反常态之处,竟是因为中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
难怪历代帝王家最忌讳提到一个“蛊”字,巫蛊害人果然不浅,纵使齐王那般城府之深,赵王这般拒人千里,遇到一个“情蛊”,便身不由己。
马车咚隆隆的在青石板路上行走,直到进了府,又是他亲手将她抱进房内,却只是和衣而卧。
是夜,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那个同样也是一脸浮肿的男人,想来他也没睡好。
——
十二岁以后他便被送到军营,多年与大老爷们的相处让他觉得对着女子,多少有些不自在,正因为如此,到了二十来岁还未论及婚嫁。
皇帝一向不大拘着皇子们的婚事,或者这与皇帝自己的感情经历有关,若皇子不自行请婚,他是不会给皇子们强配哪家的女儿的,因此他的婚事便一拖再拖,拖到旁人都觉得不能再拖。
他并不是没有动过娶妻的心思,但总不知道哪样,能对的上自己的味,皇后和两个妹妹也不是没有劝过他,做人不需要这么执着,看看其他皇子,哪个不是早早的开枝散叶。也不是没有刻意接近他的女子,宫中的情形那么复杂,还在他年纪很小的时候便有开了窍的宫女得到皇后的授意接近他,引诱他,这些皆不能叫他有丝毫动心。
他一度都怀疑自己的“缘分”,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
直到遇到了她,他相信缘分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