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留他在京,也是因为他是皇上长子,可你怎么这么木,竟然让他在这么重要的地方安插两个人,一个兵部尚书,一个安西节度使,淳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王坐在案下,一手扶着茶盏,一手紧握着,平日炯炯有神的双目,却不知道想些什么,暗淡无光,皇后看到儿子这幅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刚好九皇子下了晚课,拿着弓箭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母亲与兄长这幅模样,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皇家的孩子总是成熟的早,他还只是个九岁的孩子。
九皇子半蹲在母亲膝下,嬉笑着说道:“母后又在与兄长说什么悄悄话,为何不能等儿回来了一起说来听听?”
皇后叹了口气,以前把希望都寄托在大儿子身上,如今看起来还是小儿得她心一些,抚摸着小儿子的头,说道:“若你兄长有你一半听话,母后便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九皇子笑的天真无邪。
皇后忘了,赵王似九皇子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很听话很乖觉的,她曾也一度以为赵王最得她心意。
赵王一声不吭,自成婚以后都母亲的怨念,让他跟母亲无话可说。
“淳儿。”皇后继续说道:“你父皇近日越发宠那个柳氏了,若是她能生个一儿半女——”
赵王打断她的话:“便就是此刻生出来,也只是个稚儿,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母后,宠是宠,父皇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宣德帝施政清明,一向不会做出多出格的事情,这一点赵王很清楚,此刻看着坠入情网不可自拔的父亲,这会儿脑子清楚的很,他忌惮两个成年又有实力的儿子,同时也在试探他们,齐王在此时四处奔走安插自己的亲信,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赵王万万没想到不仅齐王看不透,连母后都看不透此事。
人言道关心则乱,若是把自己放进纷争中,则看不清形势,崔珏此次回来献计,就是要赵王把自己置出纷争之外。
赵王放下茶盏,目光炯炯直视皇后:“请母后相信我,有些时候,事情该缓缓而行。父皇如今春秋正盛,最是忌惮朝中大臣私议储君立定之事,母后与父皇在一起时间最久,难道看不清其中的道理吗?”
皇后一怔,确实。
曲道而行,又有何不可。
九皇子似撒娇一般挽着赵王胳膊,说道:“听闻皇兄箭法卓著,臂力无双,征服南蛮之时曾一箭射穿二人,今日晚些走吧,等会儿一块打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