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鬼使神差的,她听到他说好了,便推门进去了,这人毫不客气的往床上一躺,被单盖在身上,湿哒哒的裤子扔在地上,漫不经心的一指:“咯?那里,拿去洗了晾晒一下,另外我的腿——”
他的小腿还露在外面,血流不止:“还在流血,你帮我弄一下。”
君湄默默的出门先帮他挂了裤子晾着,又打了盆水,拿了两块干净的白布,一块打湿了又拎干,一块准备给他包扎伤口。见他割伤的伤口虽然长,但是不深,她拿着湿帕子,轻轻在伤口边缘擦拭着一旁的血,他露出不一样的神色来,嘶了一声。
应该是痛吧。
看着这猩红的液体从身体里面流出来,她的头有些晕,于是把头撇去一旁,不敢再瞧。
“痛吗?”君湄手一抖,声音有点发颤,没敢告诉她,自小她都怕血,见到这样的情形她已经是强压住那股子恶心的感觉:“我弄疼你了吗?”
“无妨”赵王声音抬高了些,显然有些压抑住自己的痛感,没有失态的叫出来。
君湄手一抖,原来刚才撇过头的时候,刚巧毛巾碰到他的伤口,痛的他龇牙咧嘴的。
她心里本来是恨他恨的直磨牙的,这会儿突然生出些乐趣出来,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出来,立刻便觉得不妥了,果然他冷下脸来,空气中似凝固一般纠结。
完了完了,她心里这样想,赵王平生最好面子,自己当真他的面笑他,他还不气急败坏才怪,顿时有些慌,手忙脚乱的帮他收拾,谁知道一慌更出乱子,又在他伤口上碰了一下。
桶油灯在寂静的燃烧,偶尔啪的一声响,在这安静的屋中,显得格外响亮。
她吓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慌慌张张的偷瞅了他一眼,果然,他的脸更黑了。
“你故意的?”他死命瞪她。
君湄心里后悔的要命,刚才他叫自己出去的时候,自己应该跑掉的,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还能会死掉不成,此刻落入魔掌,该怎么办才好?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血。”她再次强忍住心中那点恶心的感觉,再看了伤口几眼,可那种恶心的感觉更甚,压都压不下去。
一点一点的将伤口附近的血擦干,伤口也差不多止住流血了,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紧张的,额间鼻尖,渗出些细密的汗珠出来。
赵王见着美人香汗隐隐而出,益发的诱惑,这感觉从不曾有,又勾人,又魅惑。
两人的距离不过一尺,他咬了咬牙,很想冲着那红嘟嘟的唇咬上一口,谁知道这时她眼一闭,竟晕了过去。
君湄晕血,这一点她并不知道,上次杀鱼她就觉得很恐怖,这次若不是提着心思要给他弄干净,怕是早就晕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