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压在床上,抬眼便看进了江淮生的眼睛里,带着些水光的眼睛看的他一愣,声音也软了下来。
“我不走,这伤……”不严重,肯定不会出事。
江淮生堵住了他的嘴,而后趁着墨瑛怔愣的时候,飞快的把自己的上衣脱了,趴在了墨瑛身上。
墨瑛用手臂推了推他,“我去洗个手。”
“不行,你说了你不走的。”江淮生的头压在墨瑛颈间,蹭了两下。
墨瑛哑然,他说的明明是另一回事。
墨瑛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妥协了,“我洗个手就回来。”
“还睡床上。”
江淮生的嘴角勾着,他扯过自己的衣服,细细的擦着墨瑛的手指,“这药膏也不油,没有什么害处,擦了就行。”
墨瑛垂着眼睛任他帮自己擦干净了手。
江淮生见他态度软化,更是得寸进尺的抱着墨瑛,打算就这么睡了。
后半夜的时候,他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一阵动作,连忙睁开了眼,就看到墨瑛已经坐了起来,打算越过他下床。
江淮生的困意都给吓跑了,他连忙拉住墨瑛,苦口婆心的劝着,“瑛宝,是我不对,总爱说胡话,你气我就该让我吃苦头,何必折腾你自己呢?”
“松开。”墨瑛见江淮生还准备再说,便继续道,“我拿床被子。”
他方才被夜间的凉风吹醒,才想起江淮生背后上了药,之前没盖被子,裸着上半身睡上一夜,只怕又要着凉。
“真的么?”江淮生不大相信,他指了指床里面那一条,“里面不是还有一床?”
墨瑛看了他一眼,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心虚,“那条是给我盖的。”
“那你现在是?”江淮生觉得扭着头太费劲,他摸了把自己的背,已经没有药膏的黏腻感,他直接躺在了床上,才注意到透过窗缝吹进来的凉风。
“我们两个盖一床不就行了?被子也不小。”
更何况之前,他们不也是这样睡的?
话是这么说,可墨瑛觉得药膏味道大,如果连着那条被子也沾上了,那再睡觉对他来说就是种折磨。
他含糊道,“反正先给你拿一床盖着。”
江淮生拗不过他,片刻之后,只好裹着一床旧被子睡在墨瑛身边。
第二日一大早,江淮生刚醒来,成功的在墨瑛唇上偷了个吻,他又翻身坐起来,发现腰也不疼了。
脸上的喜意更是多了几分。
他欢喜的起身去做饭,墨瑛强撑着也坐了起来,鼻子皱了皱,将江淮生盖过的被子放在箱子上,扯了床单打算拿去洗。
江淮生听见动静往外看了一眼,见他抱着床单出来,连忙拦住墨瑛,“我昨天刚换上的,之前的还没洗。”
这要是再洗了,他们今晚就没有垫的东西了。
谁知他还没走进墨瑛,便看到墨瑛慢吞吞的往后退了一步,皱着脸,眼睛都没睁开,“臭。”
“哪儿臭了?”江淮生闻了闻,他昨夜洗过澡,衣服也是今早刚换的,就这会儿煮了个粥,也沾不上什么味儿。
他问完又看向墨瑛怀里那团床单,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试探的问道,“是药膏味儿?”
墨瑛没有回答,不过江淮生从他的表情确定了七七八八。
再想到昨夜非要跟他分被子睡,江淮生恶胆丛生。
他一把抱住墨瑛的腰,一下下的亲着墨瑛的唇,末了,又跟墨瑛咬着耳朵,“嫌弃我?”
“让我把你也染得臭臭的。”
墨瑛紧皱着眉,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睛,而后瞪圆了。
“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怎么知道你还嫌弃我臭?”江淮生没有松开手,他低头看了眼墨瑛怀里的床单,“连我睡过的床单也要赶紧洗了。”
他的语调哀怨,听的墨瑛也有几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