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口，连呼气都不敢大声。
“我——”
这种情况下，程梦瑶怎么会说真话。
所以，季薇替她说了真话。
“梦瑶说，她想跟我打听一下，雅茜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很完美，才配得上你。”
此话一出口，不仅程梦瑶变了脸，连刘楠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他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全身的气息瞬间冰冷，却在触到季薇目光的瞬间，温柔的笑意重新爬上眼角，只是笑意没达眼底。
转眼，他又用冰冷的目光看向程梦瑶，语气微妙中带着点点厌恶。
“程小姐，为什么会突然对我的女朋友这么好奇。现在，我本人就在这里，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问我，不需要麻烦季薇。”
程小姐三个字，直接划清了界限，硬生生地把程梦瑶推到了陌生人的行列。
刘楠话说得很重，语气里不无威胁的意味。
几句话瞬间让程梦瑶惨白了一张俏脸，一双眼睛如同含了一层水雾一样直直地看着刘楠，简直不敢相信，那些冷漠无情的话会是从昨天晚上还在床上和她亲密交缠过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季薇低下头，掩饰着嘴角那一抹讽刺的笑意。
刘楠够虚伪，才能坦然地说出来这些戳心窝子的话。
想必，程梦瑶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季薇抬头看着程梦瑶，就见她脸色难看，一脸地失魂落魄。
季薇当然没有忘记此时她扮演的是一位被蒙在鼓里的路人，于是她体贴地问：“梦瑶，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生病了吗？”
闻言，刘楠皱着眉，可有可无地打量了程梦瑶一眼，那目光就象在自己脚底黏着的一撮泥，鄙视中带着厌恶。
程梦瑶不经意地把刘楠看向自己的目光收入眼底，一时间，整颗心都凉透了。
“谢谢季姐关心，我没事，可能是吃多了撑了些，消消食就好了。”
她笑容苦涩，嘴角的笑容看起来很是勉强。
一时间，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很有些古怪。
宋若昀就是在这样的气氛里，插入进来。
他站在三个人身后，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了程梦瑶，那个在剧组里给季薇当替身的女孩。
“站在大厅里做什么？”
宋若昀扬了扬下巴，示意三个人注意一下自己所站的位置。
季薇正当红，很多经过大厅里的人已经认出了她，虽然不敢接近，但已经开始指指点点，大有跑上来，跟她要签名和合照的意思。
“别呆在这里，一会儿人多就麻烦了。我们连走边说，免得被人围堵在这里。”
刘楠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推着季薇，一路向外走。
宋若昀紧跟在季薇旁边，也跟着向前走。
程梦瑶象是被人遗忘了一样，低着头跟在刘楠身后走路的样子，象极了季薇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