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薇换好了衣服，从换衣间出来，李思阳还深陷在自己的脑洞里无法自拔。
季薇喊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李思阳把季薇的衣服收拾好放在一个袋子里，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走到工作间，看到季薇，导演笑眯眯地说：“拍洗发水广告，头发要湿一点了。季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我没有任何问题，请尽快开拍。”
季薇笑容满面，笑意不达眼底。
导演刚说完，就见一个工作人员端着一盆水过来。
季薇不太在意，以为她会把水放到自己面前，让自己把头发打湿什么的。
没想到，那个工作人员到了自己面前，完全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端起盆，对着她全身泼了下来。
等李思阳反应过来，想要挡着季薇面前，已经晚了。
季薇全身湿淋淋地站着，冷着脸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工作人员端着空盆，无辜地眨眨眼说：“是导演说的，先来个湿身的。”
周茹走了过来，脸色难看地说：“所以你就直接拿一盆水泼到我的人身上了是不是？”
季薇接过李思阳递过来的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迹，听到工作人员辩解道：“你们刚才又是演员失踪，又是打架威胁的，浪费了很多时间，如果再慢慢来的放，肯定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季薇真想走过去，直接抽那个工作人员一个嘴巴子。
在陈若轩和陈姗姗受了一肚子的气，到这里，还被人刁难成这样，泥人都要激起火气了。
但是她不能，如果她打了这个故意的工作人员一巴掌，明天她打人事件就会登上娱乐头条。
有这样的一个黑她的机会，陈姗姗还抓不住，那就是愚蠢了！
“别装无辜扮可怜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设了。水，你泼了，戏，你也演了，现在该你退到一边了。不是要节省时间吗？快点拍！”
季薇神情阴冷地看了一眼那个正在跟周茹理论的工作人员，语气不耐地说。
工作人员变了脸色，在季薇的冷眼中讪讪地退到人群后面。
导演陪了个笑脸，讨好地说：“对不起了，季小姐，工作人员是陈氏安排的，有些事，我们也做不了主的。”
这个导演在圈里并不出名，也不知道陈姗姗他们是从哪里找过来的人。
反正广告是拍给陈氏的，拍好拍坏，陈氏最终都会买单。
季薇忍下气，语气平淡地说：“我了解你的难处，我跟你一样为难。所以请拿出专业的精神出来，尽快把广告拍完，这样我们就不用为难太长时间。”
导演连连点头。
洗发水广告，头发湿着来几个镜头，干着拍几个镜头，季薇再说几句台词就可以了。
中间会用到鼓风机，季薇衣服湿透，站在中间，被鼓风机里面吹出来的凉风，冻得不轻。
天气凉了，不比夏天。
室内没有暖气，凉风吹在身上，冻得人瑟瑟发抖。
周茹着急地问：“有吹热风的机器吗？”
工作人员冷漠以对：“没有。”
季薇从台子上下来，整张脸都冻得青白了。
“里面有几个工作人员真不是东西！”
李思阳拿起一件大衣，披在季薇身上，咬牙切齿地说。
“让你提着的东西呢？”
季薇瞟了眼她的手上，发现之前让她提在手上的衣服不见了。
她眉间一跳，放眼四顾，看到有个女人提着一个眼熟的袋子，匆匆而过。
李思阳也看到了，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
“季姐，我去追，你在这儿等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