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那些刺耳的声音竟然越来越大,让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发出声音的地方离自己好近,近到象是这些声音就是从自己家里发出来的一样。再也无法继续睡下去,季薇疑惑的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只一眼,她所有的困意都瞬间消失无踪。
挺尸一样,季薇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家的大门处。
门,大门,不见了!
刚才听到的刺耳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无数地火星子随着机器轰鸣声从已经割出来的空隙里钻了进来,变成黑色地铁渣子崩到家里的地板上。
两个身穿工作服的工人正在门外拿着切割机在铁门上忙得火花四射,陆一铭眯着眼睛闲闲地站在一边。
不过一会功夫,铁门就完整地从墙体上被工人们小心地割了下来,清风呼呼地从敞开的口子里一涌而入。
陆一铭迈着大长腿跨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一脸见到鬼一样的季薇。
拿出钱夹,陆一铭看也不看地爽快地付给两个工人一沓人民币,两个人欢欢喜喜地拿着钱走了。
边走,一个工人还在说:“哎,有钱人真奇怪,好好的门说拆就拆了!明天,还让咱再装个新的门。你说说,这不是闲的吗?”
另一个工人一脸喜色地说:“咱管那么多干嘛!看人家多大方啊,出手就是好几千块!”
两个工人说笑着走了,留下两个大眼瞪小眼地男女。
季薇无语地抓了抓头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不是走霉运,先是昨天让人把家给砸了,今天这位爷更狠,一言不和就把自己家的门给拆了下来。这得多大仇啊?不就是没给这个少爷开门吗?至于吗?
看着躺在地上的大门和原来的门位置上空空地一个大洞,象是张着大口在嘲笑自己地愚蠢。
季薇后悔了,早知道她就应该开门,放这位大爷进来。好歹自己的大门还能保得住!
陆一铭先是和季薇对视了一下,后来又扫了眼面目全非地房间,所有的东西都被人砸了个稀巴烂。
电视,厨房,钢琴……全都一片狼藉,包括自己那天专门快递送给季薇的那一箱白碗,都没有幸免。
他脸色阴沉,看来白毛那小子是打得太轻了,当时自己就应该废了他,看他以后还敢动他的人不?
想起白毛说的是陈姗姗花了大价钱请他们做的,陆一铭重重地把正冒着火星的烟掐灭在手心里,仿佛不知道痛一样。
陈姗姗这个女人,以前他看在自己爷爷的面子上不跟他不计较,也不想搭理她。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到这个地步,他真是太小看女人了。这笔帐,以后他一定要跟她算。
他陆一铭的女人,谁也不能动!
见季薇不说话,陆一铭干脆走过去,蹲下身体,握着她的手,低声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