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铭的眼睛黑渗渗地,象一阵冷风一样从所有人地脸上无声地刮了过去,被他的目光扫过的人无一不低头敛息,空气象是凝固住了一样,有的人在这样的氛围中甚至呼吸困难,双腿暗暗地发抖。
被点到名字的黄依依吓了一跳,白着脸,哆嗦着腿走了过来,没走到陆一铭跟前哪,就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求饶道:“陆少,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如果早知道季薇认识你,我是绝对不敢把她介绍给周少的。我也是一片好心,季薇她只是个小演员,平时很拜金的,也很缺钱,我就是想给她找个有钱人!这样,她也有钱花不是?”
陆一铭虽然刚刚才从美国回来,但他的大名黄依依可是如雷贯耳。在这个圈子里混,谁不知道,他家世显赫,背景惊人,轻易没人敢得罪得起,象她这样的小虾米,哪怕自己的父亲和家族也开罪不起。但她还想再狡辩一下,万一有一线生机呢?
黄依依的话音刚落,就见陆一铭突然从沙发上走过来,傲人地大长腿悄无生息地几步跨过地毯来到她面前,黄依依低着头,连眼睛也不敢抬,只能看见那个男人的一双黑得发亮地昂贵皮鞋在灯光下发出明亮的光泽。
周世昌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乖得象个小学生,瞄到陆一铭看着黄依依似笑非笑地眼神,心里瞬时“咯噔”一声,同情地瞥了她一眼。
哎妈,都到这时候了,这个女人还在搞事!这简直是自己找死啊!
暗门大开,姜源领着十来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走进来,他们身穿黑色的西装,一个个挽着衣袖,露出健壮地手臂。这一切都告诉别人,这些人不是简单地保安。
经过舞池地时候,姜源挥手示意他们把所有在大厅里的人一律清出去,无论是喝得烂醉如泥倒在沙发上睡觉地,还是在沙发上野合的男女都被黑衣男们强制性地请出暗门。
从狂欢中打断有些不满地公子哥们看到站在人群里抽着烟的姜源一脸生人勿近地表情,只得咽下嘴里不满地骂骂咧咧声,一个个灰头土脸地从暗门走出去。
才进入包间,姜源就看到陆一铭一个人站在桌子边,上面摆着十几个杯子,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手边还放着另一瓶,正在把两个红色的药丸扔进去,专注地盯着里面的酒液,轻轻地摇晃着。
看见姜源来了,陆一铭头也没回,继续专心地晃荡着手中的红酒,红色的药丸在酒液里渐渐融化变小。
十几个男人在姜源的带领下进了屋子,偌大的包间顿时显得狭小起来。见陆一铭晃好了瓶子里的红酒,姜源忙走过去,帮忙把酒一个个地倒进桌上的一溜高脚杯里。
陆一铭这才有空直起身,随手拿起一个高脚杯,放在明亮的灯光下,微微晃了晃腥红色的酒液,轻轻地瞥了眼摊倒在地毯上的黄依依,似笑非笑地说:“黄小姐,我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真心为朋友的人,为了感谢你的好意,我亲手给你倒了红酒,替她谢谢你了!”
亲眼看到陆一铭把季薇曾吃过的烈性药放进红瓶里的黄依依颤抖地抬起头来,面露乞求地看着前面那个可怕的男人,眼泪象水一样淌了下来,冲掉了她脸上的浓妆,露出粗大的毛孔,爬到陆一铭身边抱住他的双腿,努力地装出一幅楚楚可怜地样子来,哭求道:“我求你了,陆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在我是个女人的份上,饶过我这一回!”
站在旁边作了半天哑巴的姜源早就注意到了现场唯一一个跪在地上的女人,看她的衣服有点眼熟,后来才后知后觉地“哧”地一声乐了起来,指着黄依依说:“原来你就是那个丁字裤小姐!”
陆一铭皱着眉,试图拔出被女人紧搂住的双腿,但她的双臂就象千斤坠一样地牢牢锁着他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