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文双立很有品位,家中的装潢与摆设他都喜欢,简单大方黑白分明,令人忍不住的胡乱猜想,文双立是不是属于那种爱恨分明的男人。
虽然苏启云不待见文双立,不过对于他这人的眼光了、品位了还是很认同的。
在他这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人格与品位神马的都另当别论,不会混为一谈。
“喂,你跟着那家伙多久了啊?”转回身,苏启云一边仰着脸瞅他家棚顶的设计一边跟乌力吉胡侃,他觉得他像第一次进城的山炮,文双立的豪宅处处令他意想不到。
“十四年。”某鹦鹉傲娇,挺胸抬头晃脑袋。
苏启云呆了呆,倍儿不给乌力吉面子的随口回道:“俩个七年之痒都过了啊,咋还没够呢……”
“苏启云!”
“?”
“看勾子!!!”
“哎呦你这损鸟儿,我的眼珠子嘶哈…你还真下狠嘴叨我啊…疼疼疼……”
“谁要你嘴欠儿的,活该,我啄死你!!”
“行了行了啊,我好人不跟鸟斗,你在特么作死小心我没人性拔光你的毛我告诉你哎呦…别…别别别疼,真疼!!!”
一个钟头后,乌力吉气定神闲地蹲它家吊灯上歇息,再看苏启云,头发被抓成了杀马特,上面还沾着几撮毛,胸脯子跟脑门子上俩泡鹦鹉屎,糊了他一脸。
这人被鹦鹉气得吹胡子瞪眼子,在地板上直蹦高高,又搬椅子又搬梯子,死活就是够不着乌力吉……
“告诉你,在这个家里文双立老大我老二,以后把你那对招子放亮点。”
苏启云胡撸一把脸,义愤填膺地说:“看你也像根jb!”
“你说的啥?”苏启云刚说的人话,乌力吉听不懂,它只懂几个特定的口令,还得是文双立训它才好使,这会儿苏启云说人话,它懵圈了,“混蛋!混蛋混蛋!你是不是骂我了?啊?别以为我听不懂我就不知道你那点龌龊的心思,你刚才一定是骂我了,骂我什么了??”
苏启云选择无视它。
“你快点说,你告诉我你骂我什么了?你要说了我就领你去浴室洗澡,文双立的浴房可高级了,你个土鳖一定没用过,里面什么都有,你到底说不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告诉我你骂我什么了,我就告诉你文双立不为人知的秘密怎么样?”
挑眉,这话茬倒是惹得苏启云痒痒筋刺挠,眼珠儿转转,立马应到:“成交!”
公主病的乌力吉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豪不内疚极为自然且大义凌然的就把文双立给“卖”了,原本它也打算好好跟苏启云吐槽吐槽的。
“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混蛋,你配合我一下能死啊?”
“您请—”
“咳咳,你知道吗?”
“我知道!”
“白痴,你故意的是不是?”
“您再请——”
“你知道吗?”乌力吉瞪大鸟眼盯住苏启云,见他这把没有接茬,这才素了素嗓子洋洋得意的八卦起文双立年轻那会儿的闷骚事迹,“我跟你说哦,以前文双立养过一条狗,那条狗蠢死了,简直就是白痴,那么傻还想跟我争宠,哼!下场必须是死一万遍!!”
苏启云白眼,心说这鹦鹉够毒的,还是他家的黑加仑比较可爱。“那畜生刚来的时候还没断奶,文双立可喜欢它了,拿着小针管一口一口喂它喝羊奶,不过我一点也不嫉妒,它是狗,我是鹦鹉嘛!”
你是鹦鹉它是狗有什么好得意的?
“哼哼!我一点不生气,因为文双立更喜欢我。”
实在憋不住了的苏启云接茬:“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文双立每次脱掉内裤都会拿他那条黄黄的骚内裤往八哥的脑袋上套,八哥以为这是主人偏爱它,傻啦吧唧的摇头晃尾巴的,白痴!”
“八…八哥?”
“那畜生的名字,屯死了!”
“骚…骚内裤?黄黄的???”
“主人的裤衩有股味,特浑厚浓郁,我又说不上来,每次闻完我都醉。”
该不会文双立的裤衩往地上一扔都能立起来吧?
多大的味儿啊,把鹦鹉都熏醉了???
“文双立最喜欢黄色了,他的内裤雷打不变万年黄!”
“黄色的黄?不是泛黄的黄??”
“他洁癖和严重,怎么可能把内裤穿得泛黄。好奇怪,他为什么会要你来我们家???”
“说,说是让我做饭!”
“切!你会做个屁,我们家的厨子都是法国名厨。”
“法国的咋地?法国的就牛啊?张麟了??他喜欢黄色?我怎么没瞧过他穿黄啊?”
乌力吉冷眼打量一番苏启云,所答非所问:“哦,我知道他为啥让你来我家了,云云你貌似很喜欢黄色呦,嘎嘎。”
傻傻点头。
不过刚才还跟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屁大会儿功夫就云云了?这鹦鹉变脸还真快!
“他是个黄色控,我跟你说,只要是黄色系的,他瞧见了就心痒痒。”
“心?心痒痒?怎么个痒法?”
“必须占为己有啊。”
“……” 擦,他该不会是想把自己占为己有吧???
“咦,我真是伟大,你这么臭我还跟你扯半天。”
“自己的屎也嫌弃。”
“你说这话都没长牙,你咋的?还能吃自己的屎啊?”
“……”
一人一鹦鹉一路拌嘴一路上了楼,苏启云着了乌力吉的道,那鸟儿聪明着呢,心说我最了解文双立了,我把你引到他房间的浴房去洗澡,看他回来削不死你的,哼哼!借刀杀人!!谁要你得罪本鸟爷了!!!
“喂,你确定楼上的浴室是共用的?”
“你白痴啊,敢质疑我在这个家的权威,当然了,难道我还不知道哪个是公用的哪个是主人专用的吗?”
“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大。”
“惯的,怎样?喂,别动那个,那个是用过的。”
“那我用哪个?难不成还给我现打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