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处理这些粉丝，也没有力气和她们微笑，他只觉得烦闷，于是全程冷着脸走到了保姆车边上，没有任何和粉丝们互动的动作。
他的助理忙下车把他拉上车，车子在人群中艰难的离开了现场。
靳风看着车窗外拼了命追着车跑的人们，以及这个城市的夜景。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回不到过去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去学校，办理了休学，而大概率他也不会再回去上课了，公司会帮他处理好学业和毕业证的事。
看着窗外的路人，粉丝的脸，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阶层，到了一个他觉得很不真实的阶层。
难道这就是程曦所在的那个层次么，可是他不觉得这有什么意思。
他只想回到以前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就跟在程曦边上，她做啥他也跟着做啥，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样是不行的，久了以后，程曦会厌倦他抛弃他，而成为了她的员工替她挣钱后，他就能永远被程曦需要了。
就在靳风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他收到了程曦的一条消息：
“李言来找你了？”
靳风看到这条消息，只觉得心跳加速，他习惯性的秒回：
“嗯。”
“他说什么了？”程曦问。
“他没说什么。”靳风撒了谎。
大概几分钟以后，程曦发了一句对不起给他。
靳风看着这句对不起，只觉得心脏疼的厉害。
“你不用对我道歉。”靳风回复。
程曦愿意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已经让靳风很意外了。
在靳风的印象中，程曦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很自我的女人，她很随性，他也从来不奢求她的道歉。
但是程曦的道歉却让靳风很心疼，他不希望看到程曦为了他而纠结和不开心。
程曦隔了许久才又给他发了个消息：
“对不起。”
靳风的表情是心疼中带着一点好笑，他不知道程曦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他给程曦打了个电话过去。
“程总，我说了，不用向我道歉的。”靳风一接通电话就直接说话。
程曦缓了缓，没有说话。
靳风觉得程曦有些可爱，他忍不住笑了笑：
“程总，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与其道歉还不如来看看我呢。”
靳风说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开玩笑，但是却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他用玩笑的语气说出了真话，是因为不敢面对说出真话后的结果，只想用玩笑去掩盖自己的无能。
“靳风，不是你见不到我，而是我见不到你，是你太过于执着于赚钱了，如果你决定不做明星，我也不会拦着你的，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挣了足够你活几辈子的钱了，你不需要再靠挣钱证明你自己了，明白吗？”程曦说道。
靳风深吸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是我的错。”
第395章 渣女
“你的错？你知道这是你的错了？”程曦问。
靳风在挣钱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性格，特别的执拗，程曦怎么劝他都不听，好像那时候的他被什么上头了一样。
他凭一己之力给曦宁文化创造了近亿元的现金流入，直到现在这段时间，他才稍微缓了缓，没有之前那么拼了。
他跟程曦失去联系的时候，也是他死命挣钱的时候，
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而如今的靳风，竟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是让程曦感到意外的。
“是啊，我现在知道了。”靳风承认了。
程曦哑然：
“那你若是知道错了，你打算怎么做呢？”
靳风顿了顿：
“错了就错了，也已经无法挽回了，程总，就让我多替您赚点钱吧。”
程曦沉默了许久：
“行吧，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
她很快就挂了电话，留给靳风一阵嘟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