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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悦略有些惊喜的回应道：“呀，李公子客气了，不敢当不敢当。”
卢悦身上这件白色裙子非常的像家居服，李言觉得她和郑仕伯的关系并不是普通朋友。
三个人陆续坐下，李言坐在了郑仕伯的对面，而卢悦则贴着郑仕伯坐下，姿态很妩媚。
“今天把你请来，就是来叙叙旧，问问你最近的情况。”郑仕伯举起了酒杯，向李言这边做了个隔空碰杯的姿势，然后喝了一口红酒。
李言没有拿筷子，也没有拿酒杯，他表情淡然：
“我最近挺好的。”
郑仕伯打量着李言，笑道：“李公子最近经济上有没有什么压力？靠自己读书，也是需要很大的支出的。”
李言心想，又来了，他郑仕伯和骆光明怎么都是问的一个问题？
他笑道：“没，不缺钱，我们学校学费不贵……没有您请我吃的这顿饭贵。”
郑仕伯感叹道：“你爸妈从小就把你送普通的公立学校读书，我以前还劝过他们，让他们把你送去国际学校，以后方便出国。”
“公立学校也挺好的。”李言敷衍的回答道。
“李公子再过几个月，就成年了吧，到时候，我再给你办个成人礼。”
李言表情变得有些惊讶：
“郑总给我办成人礼？”
郑仕伯道：“你成年了，就能正式接管向阳集团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到时候，我在成人礼上，请我们市有名的几个职业经理人，给你引荐一下，你就能更好的上手，不然，你可能会吃亏啊。”
李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谢谢郑总的好意，成人礼就没有必要破费了，那时候我肯定在备战高考，没有时间参加这种活动。”
还没等郑仕伯说话，李言继续道：
“今天我听我们老师说，郑总想给我们学校捐款两百万？我先替我们校长谢谢郑总对教育的支持了。”
郑仕伯脸上的笑凝固了几秒钟，又恢复了原样：
“是啊，昨天和你们学校的校长吃饭，提到的这件事，也是看在你李公子的面子上。”
李言笑道：“好啊，那周一就可以去和我们校长签订赠予协议了，他一定会非常感动于郑总的社会责任心的。”
郑仕伯没有试探出李言是否愿意卖出股权的消息，而李言却抢先一步提出了捐款，他自然是十分不开心的，于是李言说完，他便支支吾吾的。
李言知道他肚子里卖的什么药，于是说道：
“既然郑总想替我办成人礼，那我就替我爸妈谢谢了，让您破费了，到时候也还请郑总帮我引荐优秀的经理人，我父母不在身边，我也有需要郑总帮忙的时候。”
见李言这么说，郑仕伯当然是十分喜悦，他笑道：“这自然是没问题，我周一会让我秘书过来你们学校签协议的。”
这顿饭的氛围总算恢复了正常，郑仕伯的表情变得愉快了很多。
郑仕伯喝了几口酒，开始介绍他身边的这位卢悦：
“这位卢总啊，是我们蓝天投资最近培养的优秀电商代表，她在淘宝上开的女装店铺，最近已经是销量第一的店铺了。”
李言一听，心里忽然想到了今天中午赵美芳向程曦吐槽店铺流量下滑严重的事。
他看着卢悦，记下了今天晚上的这一幕。
卢悦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肩膀碰了碰郑仕伯的西装外套：
“郑总真的谬赞了，我能有如今的成绩，也全靠郑总的扶持和帮助。”
郑仕伯在李言面前和卢悦眉目传情起来。
李言低头，看着满桌子的菜，只觉得没有什么胃口。
也可能是下午的烧烤吃的多了一些，所以现在还不那么饿。
吃好了晚饭，郑仕伯提议带李言去自家的会所休闲娱乐一番，李言以还要回去写作业为由谢绝了，郑仕伯命司机把他送回家，李言也谢绝了，自己走到了小区门口打车回去。
他可不希望郑仕伯的人知道他住在哪里。
卢悦的行动轨迹
李言直接去了程曦的家中，打开门，见到了正在吃泡面的程曦。
程曦正往嘴里炫泡面，看见门打开了，慌的泡面都不知道怎么藏了。
李言微微皱眉：“这就是你说的晚饭会好好吃？”
程曦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懒得出去找吃的么，在家随便吃点。”
李言没继续说什么，走到她面前，对她说道：
“我今天得到一个消息，蓝天投资正在扶植一家属于他们的女装电商店铺。”
程曦一愣，略有些惊讶的看着李言。
李言继续道：“这个店铺老板是个女的，叫卢悦。”
“卢悦？她长什么样啊？”程曦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李言回忆道：“很瘦，个子不高，长发，年纪大概二十多岁？”
程曦把这几个
', ' ')('因素和她自己记忆里卢悦的样子对比了一下，发现没差。
“那就是她了，我曾经在去年公司年会上，偶遇她和薛祥贵一起吃饭，没想到她最后竟然和蓝天投资打起了交道。”
“你认识她？”
程曦点头：“她是我以前的一个供货商，我记得我最后一次去她那里拿货的时候，她还问我拿这么多货是去哪里卖的，我还对她撒谎了。”
程曦又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的店铺流量下滑是跟她有关？”
“你不觉得这非常巧合么？”
“确实，有空我得找方总监问问情况。”
李言帮程曦把她吃剩下的方便面碗端到厨房，洗好了放在橱柜里。
“你之前拒绝了蓝天的收购，他们自然是需要一个能代替你的，完全受他们掌控的人。”
程曦吐了吐舌头：“可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喜欢照抄别人，难道蓝天投资这么大一个体量的企业，就是靠抄袭？”
李言笑道：“你以为资本是多么的高尚么？”
“在这方面，你确实很有发言权。”
李言转过身看着她：
“你可以做一个有良知的资本家，你可以的。”
程曦没搭理李言的话，她思考了一会儿，直接给方总监打了电话。
“方总，好久没联系了，最近还好么？今天我给你转了二十万的流量费，想问问收到了没有？”程曦语气很自然的和方总监寒暄着。
“以前转钱你都不联系我，今天怎么想着问问我了，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了？”方总监倒是不遮遮掩掩的。
程曦一挑眉：“哈哈哈哈，方总监真的是很直接了，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问这个问题。”
方总监微微的叹了口气：“我这也正想跟你说呢，最近有个蓝天投资直接控股的店铺，流量费投入的特别巨大，程总你的流量费已经是比较多的了，但还是比不过他几百万几千万的往里面砸呀。”
“几百万几千万？他们有没有计算过投入产出比？这也太不划算了吧？”程曦被这个数字惊到了。
方总监无奈道：“也没办法，你的店铺的成绩对于蓝天投资来说太有吸引力了，可是你宁死不从，可不就只能自己花钱买流量了么。”
程曦笑道：“我这两天在看我店铺的流量下降趋势图，发现只有头一天的时候下降的非常明显，后面下降趋势变缓，而且还有缓慢抬头的趋势，说明他们的第一波流量投入的作用已经趋向于饱和了。”
方总监愣了一会儿，说道：“看来你也是很在意的嘛，天天盯得这么紧。”
“废话，能不在乎吗，这可影响我挣钱呢，再这样下去，我就不给你上供了。”
“别呀，程总，你不是都说了吗，这两天的流量下滑趋势已经得到了缓解，毕竟吧，蓝天投资这次拿钱砸出一家头部店铺的方式，我们平台也是第一次见，能不能成，还要用时间去考验，你呢，流量还是要买的，买了还能维持原样，不买啊，就彻底被他们给挤下去了！”
程曦冷笑：“方总您总是有理由劝我买流量的。”
方总监笑道：“哎呀，都是为了工作，互相理解理解，程总你也不会计较这点小钱的。”
“对了，明天有空吗，出来喝酒，我把那两个老相识也叫来，一起聊聊呗。”方总监继续说道。
程曦自然不会拒绝这种饭局的，于是答应了下来：
“又是薛总和喻总啊？”
“是啊，最近蓝天投资那家女装店，也是薛总的厂子里拿货的，他对这事儿挺感兴趣的，正好出来聊聊这事儿。”
“那行，明天见。”程曦和方总监约好了时间和地点，愉快的挂了电话。
李言在边上默默的等着她挂了电话。
程曦朝他嘻嘻嘻的笑道：“明天又不能在家吃饭了。”
李言已经习惯了，他虽说今天也是出去吃饭，但比起程曦来说，他几乎是每天都在家。
见李言在叠衣服，也不说话，程曦只好继续道：“明天我让人酒店里打包几分送回来，你就不要出门吃了。”
“我明天和那两个姐姐约了去仓库写作业，晚饭也在那里吃，你不用操心。”李言叠好一件衣服，说道。
“哪两个姐姐？”
“你的那两个员工啊。”
“你竟然和她们有联系？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今天啊，那个王舒颖姐姐给我打电话问我明天去不去仓库。”
李言见程曦这样的反应，嘴角露出一丝小小的恶趣味：
“你吃醋啦？你要是吃醋我就不去了。”
程曦伸手打了他的头一下：
“我才没吃醋，你去吧，省的你一个人在家无聊，跟她们一起还能聊聊天。”
李言摸了摸他被程曦打过的头，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疼…”
程曦的手劲确实挺大的，她只觉得自己的手掌也
', ' ')('微微的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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