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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李言的问题，会觉得有一丝丝的愧疚：“额，你找我什么事？”
“放假了，无聊，想找朋友玩。”李言的嗓子声线柔和，和他打电话有如沐春风的欢喜。
程曦满脸黑线：“这理由也是挺有道理的。”
“那你……”李言欲言又止。
“什么？”
“没什么，你玩吧，我挂了。”
电话那头，李言看着手机，颀长的身躯靠在这面斑驳的楼道墙边，静静的发着呆。
其实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边旅游边干活
程曦看着床单上放着的这只手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不是，李言他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谁家同学在放假以后还联系的？
但是，有一说一，这位帅哥的声音确实很好听，特别是在电话里传到耳朵里的时候，那叫一个声线柔和好一个清爽不油腻的低音炮。
程曦想起了以前和那些三十好几的男人相亲的往事，一个个的啤酒肚秃顶油腻不说，还普通且自信，简直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和他们相处下去。
帅气180男高中生真是美好的物种啊！
不过李言再怎么有魅力，也不能放了假还和她打电话吧？这也太让人费解了。
这比他莫名其妙给自己买奶茶还要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到家了！
诶，不管了，反正李言已经挂了电话了，她应该可以不用去纠结这件莫名其妙的事儿了吧。
程曦赶紧的出了酒店，开启了全方位高规格的度假模式。
酒店附近有比较有名的酒吧街，她收拾好东西就晃晃悠悠的步行前往了。
这个时间是淡季，程曦漫步在午后的酒吧街上，享受着身体与灵魂的双重自由。
她路过了一家酒吧，名字叫做水木酒馆，门口装修非常可爱精致，颇为复古，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门口弹吉他。
程曦掏出相机，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她又掏出手机，打开像素极低的相机，也在自己的手机里保存下了这一幕。
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
李言。
诶，怎么突然就想到他了？
或许是他昨天给自己打了电话问自己在哪，让自己印象深刻。
也可能是因为，程曦忽然觉得这里的气息很符合他的气质。
是那种沉默的，柔和的，干净清澈的气质。
就像一抹冬日暖阳。
于是程曦打开短信，选了一张照片，给李言发了彩信。
毕竟他说，假期太无聊，原本想找自己这个朋友玩的，那就给他发点自己旅行的照片，让他缓解一下无聊吧。
发完短信后，程曦又开始了自己的古镇之旅。
这一天逛逛，拍拍，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夜幕降临，程曦走到了夜晚的洱海之滨。
她找了个靠着洱海的露天音乐酒吧，点了一杯酒，坐着看夜景，听音乐。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下，程曦拿出手机，发现是一条短信提示。
她点开，发现是李言回了短信。
“好看。”
两个字，简简单单，啥都没有了。
程曦思考了一下，又回了一条消息：
“今天你不无聊了吧，有朋友和你一起玩了？”
一分钟后，李言回了消息：
“还好。”
程曦作为一个成年人敏锐的觉察到了李言似乎不太想和自己聊天。
嗯，既然不想聊，那就体面的结束这场对话吧，这可是成年人最基本的社交礼仪。
于是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回复道：
“那就好，假期好好玩，咱们开学见！”
于是李言确实不回复了，直到程曦待到深夜回酒店了，他都没有再回复。
接下去的几天，就不再有人打扫程曦的旅游了。
网店的冬装上经历了一些波折，流量被竞争店铺抢走了一些，程曦连续收到几天的营收日报，营业额都没有达到她的预期。
于是程曦联系了赵美芳和王舒颖，让她们想办法能不能联系到可以操控流量大小的网购平台内部员工。
程曦一直听说，网购平台的流量是可以人为操纵的，就相当于是花钱买流量。
程曦前期因为运气比较好，天降免费流量给自己的初创店铺，所以相当于是幸运儿了。
现在，免费的流量带着自己的幸运店铺走到了深水区，似乎有些走不下去了。
过了一天，程曦在洱海上泛舟游玩的时候，收到了王舒颖发给她的一个联系方式。
“爬山虎？谁？”程曦看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疑惑。
王舒颖回答道：“哦，这是他的花名，他在公司里就叫爬山虎，你就直接这么称呼他就好了，他负责网店引流的。”
', ' ')('“这花名有意思。”
于是程曦躺在船上，一边晃晃悠悠的，一边给这个爬山虎打了电话。
“你好，我想赞助。”程曦开门见山。
“程总真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干脆！爽快！”爬山虎是个男人的声音，对程曦的这个态度非常欣赏。
“我也是初创店铺，赚钱不容易啊，这样吧，每周我会赞助一万块钱，要求不高。您帮忙多上上推荐。”程曦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哈哈，一周一次也太麻烦了吧，直接一个月交一次，十万，不能少了。”爬山虎也是非常坦率。
这个金额让程曦稍稍觉得有点承担不起。
但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程曦觉得如果拒绝，似乎会让自己店铺原本的流量都消失不见了。
于是程曦忍痛答应了。
挂了电话，程曦要求赵美芳直接转了三万块钱给爬山虎提供的指定账户作为定金，具体的合同，她需要回去后和爬山虎面对面的签订，防止自己被瞎割韭菜。
割韭菜就割把，也不能逮着我瞎割吧，总得给我留点根啊！
程曦看着账户里瞬间减少的余额，只觉得心在滴血。
程曦知道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付了钱的当天，程曦店铺的冬装流量就又上来了，而且上的非常之猛。
一个下午，长款高领毛衣基础班狂售300件，其他各类服饰也都基本上增加了百分之80的销售量。
程曦躺在酒店的spa区域，一边按摩，一边看着手机里的营收日报，心情非常的矛盾。
原来，钱真的可以生钱。
有钱人的钱，真的可以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大。
但如果一个人没有启动资金，那么，估计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赔得底裤都不剩的。
前世的程曦开淘宝店失败的时候，应该也是压根没想到，开一个店，要赚一百万之前，可能得先投进去五十万才行吧。
于是到了旅行的最后一天，程曦店铺的日营业额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十五万。
程曦看到这个金额的时候，正躺在酒店泳池边上的椅子上，她刚刚游泳结束。
躺在椅子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一行行的看着店铺的详细销售情况，这是她的旅行日常。
这个假期，程曦几乎在处理生意中度过。
在离开酒店的那一瞬间，程曦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只要不是包租婆，创业老板都是很忙的！
赚钱和躺平，永远只能得到一个！
流浪的李言
飞机落地，程曦又回到了她熟悉的城市，回到了那个她熟悉的老小区的家。
回家的这天刚好是工作日的中午，邻居们有的蛰伏在家里休息，有的在上班，所以小区里很安静。
程曦把这几天的行李，买的一些纪念品什么的都规整好后，打算出去吃饭。
刚走到小区门口，便遇到了楼上的王大爷，他看见程曦出门，忙把她叫住了。
“胖妮啊，你这几天去哪了呀？”
“爷爷，我这几天出去玩了，没在家，怎么了，您有事找我？”程曦礼貌的回答道。
“这几天，总有个高个子男娃，站在你家门口，有时候一站就好一会儿，问他他也不说话，所以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王大爷双手一边比划着，一边和程曦描述这个男娃的长相。
“这男娃啊，模样可俊了，我和你王奶奶啊，看了都觉得有模样，她以为是你的对象呢！你可不能找对象啊，你这是早恋！”
程曦的脑袋一瞬间又被雷劈着了，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后面大爷越比划，她越嗡嗡嗡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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