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节</h1>
“刚才全哭去了,让母亲与妹妹看了笑话,不过……”襄芸红肿着眼睛,欲言又止的瞧了襄秋清一眼,顿了一下,“屋里的人都先下去吧。”
襄秋清睁大了眼睛看着襄芸露出手臂,又挥退了下人,有些埋怨的说:“姐姐也不说清楚些,现把下人派出去做什么?”该死的,怎么会只有这点破皮?又见那白皙的皮肤水嫩嫩的,心中更加的生气。
难不成,身上还是有问题的?只是因有下人在,不好说出来,故而屏退下人?襄秋清有些期待的盯着襄芸的身子,希望看到她烧伤的地方。
“妹妹这是很不开心我只是轻微的擦伤?”襄芸惊讶的瞧了襄秋清一眼,声音不由放高,林熳如警告的盯了襄秋清一眼。
襄秋清微怔,有些气恼的扭了下手里的帕子,干笑:“都是太担心姐姐了,听了一半便以为……虽是擦伤,姐姐也要照顾好才行,姐姐是丞相府嫡长女,身上有了疤痕可不美。那好药等会儿还是送过来,总是有用的。”
听到她没有受伤,只是小小擦伤的时候,都快气急败坏的发火了,可被林熳如阻止熄火了。她前世真是瞎了眼,怎会认为一个从姨娘爬到平妻的女人没一点手段,认这母女俩为亲人,生生在身边养了两条毒蛇!
☆、第三章 人心险恶
襄芸认真的点头,叹道:“自然。还是妹妹想得周到,姐姐多谢妹妹了。”
“妹妹可是因为担心我,一进门忘了行礼了?”襄芸清冷的眸子瞧着襄秋清,那语气中的质问让襄秋清气的浑身都要发抖了。
“我知妹妹是担心我,可这礼数是万万不可乱了的啊!母亲,您说呢?”襄芸一脸叹息,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林熳如,指望着她能拿个主意。
林熳如哑口无言,总不能打了自己的脸,只好说:“清儿,往后可不能这样慌了神了。”这说话厉害,可不就是担心姐姐慌了神了?
襄芸浅笑,道:“清儿,你当着母亲的面给我行个礼,就当你补一个刚才的,以后可别忘了。”
凭什么!襄秋清眼中冒着火盯着笑吟吟的襄芸,被林熳如又是一瞪,连忙低垂着眼帘,转眼那火就灭了,抬头时已然是笑,装的挺好,但那姿势就有些不情愿了,到底有些僵硬。
“母亲,妹妹的姿势似乎有些问题,可要早点揪过来才行!”襄芸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就白了,摇着林熳如的手臂,“母亲,你可记得前朝的陈宝君?”
那陈宝君就是因为面圣时未规矩,恰好圣上心情不顺,被一脚踢死了,让人警惕!
襄秋清暗恨,她与那低贱的宫人陈宝君怎可相提并论!
“清儿的规矩是要练,我回去就安排。”林熳如听陈宝君都出来了,只能应下襄秋清规矩没练好这句话。
襄秋清心中各种不痛快,回去又要练规矩,找到机会,就缠着林熳如走了,半眼都不想分给襄芸。
喜鹊送走了夫人与二小姐,心中忐忑踌躇不安的回到了襄芸身边。
“喜鹊,方才你说的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见。”襄芸淡淡出口,让喜鹊的心更乱了,“你放心,我也不是让人欺负的。”
语气坚定,震慑人心!
她虽是丞相府的嫡长女,名头是好听,但实际上,生母早逝,不受父亲喜爱,在府中不如襄秋清说话有分量。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林熳如的慈母形象、襄秋清的淑女形象瓦解,露出她们真正的丑恶面目!
林熳如母女才离去不久,便有下人把药送来了,瓶瓶罐罐,丰富的很。
“母亲与妹妹,还真是挂念我。”襄芸感慨一句,让喜鹊给那下人打赏,自己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拿出来,放在鼻翼下仔细闻着,“真好闻。”
那下人瞧了,舔着脸说了几句夫人、二小姐的好话才走。
襄芸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瞧也不瞧那些东西,说:“把这些都锁到柜子里,没我的允许,不许拿出来。”
她能够辅佐龙允啸登上宝位,付出了许多心血,那麝香味不知闻了多少次,林熳如母女还真是不避讳,每瓶药中都放了不少麝香。
她前世不知,错把歹人当亲人,害人害已。
襄芸不自觉握紧了拳,咬住了唇瓣,面部狰狞的可怕。
“小姐,别伤了自己!”喜鹊连忙上前松开了襄芸的拳,身子颤抖,带着哭声,“从火里出来,奴婢就觉得您心里不痛快。可是,您千万别伤害自己啊,都是奴婢的错,您不舒服就罚奴婢吧。”
襄芸清醒过来,只见喜鹊扑在自己身前,一脸凄凉之色。
她这是怎么了?
襄芸紧促的呼吸了许久,心中才平静下来,她竟然差点控制不住心神,亏是喜鹊把她给换回来,稳住了心神。
“莫慌。”
缓了片刻,襄芸让喜鹊给自己换了件素色的衣裳,未施粉黛,前往祖母那里。
百善孝为先,她也不能落下这样的把柄。
且喜鹊说的也是实话,她的确也大了,眼前的是婚姻大事,她需要得到祖母的关注,起码不会让林熳如一手遮天!
前世丞相府嫡长女毁容,门可罗雀,冒出来一个不介意她容貌的龙允啸,旁边又有襄秋清的相劝,便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全然不顾旁人的话。
哪想到是个捂不热的白眼狼,利用完后便要赶尽杀绝的歹人!
“大小姐来了。”
老祖宗的眼神不大好,听了人说,才眯起眼去看,等襄芸走近了,拉着她到身边坐好,才忍不住落了泪。
“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压压惊再来嘛。何苦才回来,就来我这儿。”老祖宗有些不高兴的瞪旁边的下人,那些下人自然叫冤。
襄芸依偎在老祖宗怀里,说:“是我想祖母了,休息了一会儿就马上来了。难道祖母不想看到我吗?”眼里含泪,素面朝天,苍白的唇瓣小脸,可怜兮兮。
老祖宗瞧了,心里一疼,手上也一紧。
“哎哟!”襄芸痛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