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有点小近视，看东西有点小模糊。
可是现在，眼中的景象完全变了。
变得清晰，变得细致。
她甚至能看到屋子角落里的一粒灰尘。
那种感觉很美妙。
她的心为之飞跃起来。
“这就是你所说的【清净无垢之体】吗？”
阮舞一边感受着手掌上的力量，一边询问。
她以为是了。
但陈遇却摇头了。
“啊？难道还不行吗？”
阮舞感到很诧异。
陈遇没好气地说道：“清净无垢之体，即便放眼整个宇宙都是颇有名气的体质，哪有那么容易造就？”
“……”
阮舞不知该怎么接过话茬。
放眼宇宙是什么鬼？
难道他还去过地球以外的地方？
陈遇却不管她的疑惑，继续说道：
“你现在的体质，充其量算是清净之体。想要真正成为清净无垢之体，还需要经过两次刚才那样的蜕变。”
“刚才那样的……”
阮舞回想起了刚才的痛苦，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
那种痛苦，真的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她现在还暗暗庆幸呢。
庆幸自己没有在那种痛苦中疯掉。
陈遇看她的表情已经猜出了她的大概想法，没好气地说道：“放心吧，修炼武道的话，清净之体已经够用了。更何况，现在的我还无法让你完成第二次蜕变。”
“呃……”
阮舞试探性地问道：
“蜕变很难？”
“废话，当然难！光是这第一次蜕变就耗费了我不少精力，更冒着生命危险呢。”
这话倒是不假。
毕竟陈遇用了道转乾坤，在天道底线的边缘疯狂试探。
万一一个不小心过线了，轰隆隆的天劫就会降下。
到时候，陈遇想不死都不行。
阮舞不知道这一点，但她听得出来，陈遇没有说谎。
陈遇为了她，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充满了感动，甚至有种想不顾一切地抱住陈遇的冲动。
可她刚想动作，陈遇就捏着鼻子后退了几步。
“干嘛？”
阮舞有些疑惑。
陈遇一脸嫌弃地说道：“你做了十八年的普通人，体内积攒的杂质实在太多了。现在全部排出来，好臭啊，你快点去洗澡吧。”
阮舞这才想起自己的状况，低头一看。
身上果然有很多污秽杂质，黏糊糊的，很恶心。
还有一股子臭味。
“啊啊啊啊啊啊！”
作为一个爱干净的女孩，她哪受得了啊？
顿时，她一溜烟地往浴室冲去。
看这架势，起码要洗一个小时。
陈遇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随即脸色一白，额头上冒出了豆大汗珠，嘴唇也泛起了微微的青色。
灵气洗髓，除了耗费灵石外，还耗费大量精力。
施展道转乾坤更是逆天而行，消耗巨大，甚至伤损根基。
陈遇苦笑一声。
“看来这趟中州之行结束后，又要修养一段时间了。正好，拿到那十万块灵石后，可以顺势冲击结丹境界。再以修真反哺武道，将武道修为也拔升到混元归虚。”
低喃中，陈遇轻轻一挥手，解除了小楼的阵法。
阵法刚一解除，他就感应到了外面的驼背老人。
“唉，真麻烦。”
陈遇叹了口气，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