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开了,宝宝挣扎的更厉害了,叶涛一个没抱紧他就挣脱了。
宝宝落在地上,用流着泪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叶涛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齐河问叶涛出什么事了,有没有被抓伤,要不要捉宝宝回来。
叶涛叹着气摇了摇头,让他跟房子里的人嘱咐一声,进出的时候留心点,别让宝宝跑出去。
自这天起宝宝就不再和叶涛交流了,他总是孤零零的趴在窗边,一旦有人靠近他就寒声威胁,如果靠近的人是叶涛他则会避开。
叶涛之于宝宝,亦师亦友,在朝夕相处的近两年里叶涛教会了宝宝不少道理,却唯独没有教会他自立,宝宝依赖叶涛,就像从前依赖他小叔那样。他无法接受叶涛离开,却又不知怎么挽留,只能在躲避之余冥思苦想怎样做才能留住叶涛。叶涛则担心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于是便默许了宝宝的逃避。
又过了两天,送走叶涛之后便去了外地出差的周子骞回京了。
当天下午,罗东接到了周子骞的电话,周子骞约他见面。他哪里知道叶涛差点被他掐死?态度还挺好的,为了赴周子骞的约,他把已经定好的行程推了。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一家茶楼,环境清幽雅致,很适合友人小聚。
罗东来时路上还在想,周子骞不是笨人,只要他静下心来寻思寻思,自己勾搭他侄子这个误会就算解开一大半了。你想啊,他罗东什么条件?什么脑子?有可能去招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吗?更何况那孩子的身份还是周家的小少爷。
结果见面之后,周子骞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和云溪谈谈吧。”
罗东的开场白被噎了回去,既是好笑又觉无奈:“谈什么?分手吗?子谦,咱们好歹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为人怎么样你心里一点谱儿都没有吗?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底线?退一步说,就算我真的下流无耻,脑子我总该有吧?我能办出那么出格儿……”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周子骞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我只要你们划清界限,他不再惦记着联系你。”
周子骞会这么做是迫不得已,也是另有打算,他不想再和叶涛起冲突,又不能接受叶涛和罗东藕断丝连,思来想去,干脆把这个白脸推给罗东去唱。至于两人是谈得来还是有暧昧,他已经不想再费心分辨了,反正他都容不下,两人断个干净彻底就对了。
“子谦,我知道你疼云溪,我也是做叔叔的人,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我和云溪真不是那回事儿,如果我答应你去跟他谈,不就等于承认我们有事儿了吗?”罗东当真哭笑不得,叶涛啊叶涛,你一定是哪辈子积了大德,这辈子才遇见个这么关心你的好叔叔。
“我不在乎你承不承认,我就问你去还是不去?”周子骞的语气已显出咄咄逼人了,如果罗东再推脱,那两人恐怕就不是断交而是交恶了。
夜幕垂城,月色有些惨淡,两辆车前后开进了静谧的别墅区。
罗东自车上下来,勾着车钥匙环视四周。彼时他为了帮助叶涛熟悉周家搜罗了不少相关资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周子钦生前的住处,只是不知道叶涛怎么会在这里。
周子骞显然不想为此解释什么,就像把罗东带到这里时那样,言简意赅的道了声“跟我来”就先行一步了。
齐河出来应门,虽然事先并不知道周子骞会带朋友过来,却也没表现出半分意外,恭敬的与两人打了招呼,将他们迎了进去。
从老宅跟过来的保镖佣人都知道叶涛不喜吵闹,吃过晚饭保镖就回房间了,厅里就叶涛和上了些年纪的佣人阿姨在,阿姨坐在电视前打围巾,见周子骞和罗东进来,起身打了招呼就去泡茶了。
叶涛原本坐在壁炉边的老虎椅上翻一本旧相册,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他向来觉轻,今天却不知怎么的,人们进进出出,他居然全然不知,直至腿上的相册被抽走,他才恍然的睁开眼睛。
“怎么睡这儿了?”周子骞放下相册,摸了摸他搭在毛毯上的手,守在壁炉边坐着手也凉涔涔的,好像怎么也焐不暖一样。
“齐河说你要过来,我等着等着就……”叶涛话音一顿,还带了些初醒迷蒙的视线定在了周子骞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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