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无奈道:“能不挤兑我吗?”
“哎呦,几天不见还学会撒娇了。”罗东闷笑揶揄,笑过之后又感无奈,“周子骞本来就把你看的挺紧的,让姓寇的一吓唬,你以后再想出门更难了,咱下回见面怕是要猴年马月了。”
“没那么夸张。”
“得了吧,我这都是悠着说呢,就周子骞那做派,就差给你打个笼子装起来了。”
“你侄子被绑架你也紧张。”
“你不是我侄子我也紧张。你知道你让人绑了的时候我着多大急吗?我当时就想,只要你活着回来我就接你走,咱躲这是非之地远远的,不跟他们瞎掺合了。”
罗东话音才落,虚掩的房门“哐”的一声被推开了,老房子没有门挡,厚重的木门拍在了雕花隔扇上,力道之大,震的整扇窗门都跟着颤了颤。
屋子里的两人都被这猝不及防的动静儿吓了一跳,循声看去,就见周子骞绕过屏风走了进来,神情森冷阴鸷。
“罗东,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连他的主意都打!”周子骞面冷声寒,犀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罗东,像是要劈开他的头骨,看看里面装着什么一样。
荣辱不惊如罗东,听了这话也不免满心惊愕,瞪大了双眼,这货喝大了吧?胡诌白咧什么呢?!
叶涛,一把拉住了周子骞的胳膊,周子骞的手紧攥成拳,似乎随时会挥向罗东。
“子骞,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和云溪……我们不是……”罗东终于回过神儿来了,忙对周子骞澄清,可这话怎么说怎么不对,他该怎么跟这个怒火中烧的男人解释,他不是跑上门来勾搭他侄子的?话说回来,他是喝大了还是脑袋让门夹了?怎么能误会的这么离谱?他罗东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尖孙小尖果,名声风流了点,可不至于色令智昏好吗?他得多混蛋多没脑子才会把手伸向周家的孙少爷啊?!
从罗东的角度看这个误会,自然离谱的不可思议,可从周子骞的角度来看就完全不同了,他眼里的叶涛不是和罗东有着十几年交情的人,而是一个不知深浅的半大孩子。他敢和自己的哥哥暧昧不清,甚至因为那种有悖伦常的感情寻死觅活,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最主要的一点,周子骞想不出自己的侄子和罗东因为什么牵扯到一起,或者说他想的出,并为此深感忧虑,结果越是担忧越怕成真就越往那方面联想,再加上刚刚在门外听到的那番容易让人产生歧义的话,误会便深了。
“不是,子谦,你听我说,这真的是个误会。”罗东不怕周子骞跟自己闹僵,但他担心叶涛受牵连。
可惜就算罗东巧舌如簧,浑身是嘴,周子骞也听不进去,更不会相信。
你都怂恿他私奔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周子骞一想刚在门外听到的那些话就血气上涌,额上青筋直跳,他一忍再忍才把满心的暴戾强压下去,瞪着罗东道:“什么都不用说了,就当我周子骞瞎了眼,活该让你摆这一道,但你记住了,仅此一次!如果你再敢动歪心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罗东看着满面森冷似乎下一秒就会叫人把他砍出去的周子骞,知道现在不是澄清的时候,于是好声说:“你现在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这样吧,等你气消了咱们约个时间好好聊聊。”
周子骞一个字都不想再和他说,拽起叶涛便往外走,叶涛踉踉跄跄的被带出了南房,门外的佣人一早就被支开了,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周叔听到了动静,还是一直留意着没有佣人照看的南房,两人才到垂花门前周叔就从跨院儿里出来了。
周子骞脚步未停扔下一句送客,周叔连忙应下,快步去了南房,没等到进门被晾在屋里的罗东就出来了。
周叔微欠着身子道:“罗少,请回吧。”
罗东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望着被周子骞拽进内院的叶涛,郁闷的直嘬牙花,这叫什么事儿啊?!
周子骞怕自己冲动之下掐死叶涛,进了门就甩手松开了他的腕子,喝了一声跪下就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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