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这个人就是个借锦世上位的戏子,他的话不可信,阿伯!马上将这位魏先生给请出去!”沈碧莲高声叫道。
老管家看了眼盛锦世和魏司,盛锦世摇了摇头,盛宁宇锐利地瞪了沈碧莲一眼,冷声道:“这是我的大宅,谁也没有资格请我的客人出去。”
“盛宁宇,你还嫌现在不够丢人吗?非得要把沈家的事全让这个外人揭开?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沈香莲站起来,指着大门对魏司道:“魏先生,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姨妈,他是我的爱人,这里是盛家大宅,就算要走,也不是你说话!”盛锦世冷漠地反驳道,他自小就受够了这个姨妈一家的白眼,对趾高气扬的沈香莲毫无好感,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斥她一顿。
沈香莲被他呛了一下,半天没回神来,“好啊,小世你胆子也大了,跟你爸一个德性!别怪我没提醒你,得罪了沈家有你好受的!”
“那可不一定,刚刚我说哪了?”魏司站在大厅中央,环顾了所有人一圈,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沈碧莲甚至有种想躲闪的念头,她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难道在今晚就要被个外人揭开?
魏司微微眯起墨眸,笑着接下去说:“刚才我说到锦世的亲生父亲,不是盛宁宇,而是沈碧莲和面前这位沈先生的亲生儿子!”
此话一出,沈老太太和沈香莲都不均而同地发出小声的惊讶声,沈祝将难以置信地看着盛锦世,又问魏司:“你说小世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这么说?”
“沈先生,你应该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那一晚吧,沈氏总部的春茗会上,你从欧洲返回香港参加了这个盛会,而在那晚,发生了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魏司的话将沈祝将的记忆带回了那天晚上。
二十多年前,他继续了沈家在欧洲的所有产业,可他的心却一直留在香港,这里有他暗暗爱了十多年的女人——沈碧莲,他从不敢对这位大房太太家的二小姐表白,这是不可能也不可以做的禁/忌之恋,既使他爱得很累很苦也不敢表露那么一星半点。
但是那晚,他的忍耐到了极限,因为在那晚的宴会上,他亲眼看见沈碧莲娇艳温柔地挽着盛宁宇出席,当着大家的面宣布盛宁宇是自己的未婚夫时,一向斯文儒雅的沈祝将震惊了,他没想到他爱了十多年的女神居然会选择一位内地来的打工仔,汹涌的爱意化为强烈的妒忌,他再也压抑不了自己内心的渴望,极度的失望和醋意促使他做了件疯狂的事。
借着醉意,他拉着沈碧莲来到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沈碧莲那晚因为高兴也喝了不少,她从小喜欢跟着大哥,在明争暗斗的沈家,他们俩人却是同父异母兄妹中,感情最好的一对。
沈碧莲对大哥毫不设防,再加上又心里高兴,两人搀扶着嘻笑着,在走廊上开心地聊天。
面对一脸兴奋的娇艳妹妹,沈祝将想到他将从此失去这个心爱的女孩时,他胸口一阵紧痛,于是他做了件自己都想不到的事,他借着酒劲强了沈碧莲。
沈碧莲根本难以置信自己一向信任的大哥会对自己做这种事,一切结束后,她愤怒地尖叫,哭骂。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不是我大哥!你是禽兽!是恶魔!”
“碧莲,你听我说,我一直爱着你,可是我不敢对你表白,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是我真的很爱你,你不要跟那个打工仔结婚,我求你了,我会带你去欧洲,你不是一直喜欢学油画吗?我可以帮你联系最好的油画大师,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谁也不会知道我们的事。”
“你闭嘴!我不会爱你,你滚!你滚出去!”
她把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扔向沈祝将,逼着沈祝将离开,大门关上后,沈祝将听到了沈碧莲在房间里的哭声。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沈祝将花了很长时间才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这么多年,他为了让沈碧莲原谅自己,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在金融危机中,他不惜冒着破产的风险,挪动大量资金帮助沈家渡过难关,那几次金融上的资助后,沈碧莲才慢慢重新面对他,但也不如当年那般亲密。
魏司抱着双臂看他,从容地道:“沈先生不用质疑我,接下来我要说的是,那一晚后,沈碧莲借着你的东风,做了件谁也想不到的事,你离开后,她也离开了那间套房,但她同时又进了另一间套房,睡在醉不省事的盛宁宇身边。”
盛宁宇恍然大悟,他倏地回身盯着沈碧莲,“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假造出来的,你骗我说是我酒醉后与你发生关系,然后借着这一晚怀上了孩子,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干,孩子也不是我的,你骗了我,也骗了中杰,你骗了所有人!”
与他同样震惊的沈祝将,缓缓地转过脸问沈碧莲,“这是真的?那么锦世是我的………”
沈碧莲痛哭地捂上脸,她喘泣地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不这样我得不到你,也掩盖不了我被大哥睡过的事实,我没办法,宁宇,我是对你说了慌,但我对你真心实意的,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看我,我也一样爱你,可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我,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爱爱我?”
盛宁宇冷冷地看着她,“从前我不爱你,但至少不恨你,可是现在,我恨透了你!你骗我结婚,骗我说中杰害你流产不孕,你骗了身边的所有人,你让我失去了他,沈碧莲,从现在开始,请你离开我的视线,否则我真的不能保证我会干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