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臣走到床前,扶起了睡在床上的“席琰”,说:“父亲,五殿下带卫国侯爷和安五少爷,来看你来了。”
“席琰”掩嘴咳嗽着,冲白承泽三人这边微微躬了一下身,有气无力地道:“多谢了。”
上官勇和安元志都冲“席琰”还了礼,安元志说:“大将军,我五哥说你只是偶感风寒,我怎么看着你这病挺重的样子?”
“席琰”叹一口气,咳得直不起腰来,冲安元志摆了摆手。
安元志看向了上官勇,这席琰是真病假病,当着白承泽和夏景臣的面,他不好问啊。
上官勇往床榻前又走了几步,道:“大将军,你这病要紧不要紧?”
“席琰”仍是掩嘴咳嗽,沙哑着嗓子跟上官勇道:“无事,多谢侯爷关心,我休养几日即可。”
“真的无事?”上官勇问道。
“席琰”点头。
上官勇看着“席琰”。
白承泽这时道:“要不景臣与我出去,卫朝你和元志跟席大将军说说话好了。”
安元志这时走到了上官勇的身边,也打量着半坐在床上的这个人。
“景臣,”白承泽喊夏景臣道:“你与我出去。”
“席琰”这时边咳边跟上官勇道:“侯爷,回去后请圣上放心,也,也请四殿下放心,就说,就说下官无事。”
安元志说:“你咳成这样还叫无事?”
“席琰”苦笑了一声,道:“五少爷,人老了病也就多了。”
夏景臣这时跟着白承泽走到了寝帐门前。
上官勇回头看看要出帐去的两个人,对“席琰”道:“既然大将军病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席琰”咳着冲上官勇点了点头。
上官勇带着安元志往帐外走。
白承泽听上官勇跟“席琰”告辞,便和夏景臣一起等在了帐前门。
上官勇往帐门这里走了几步后,突然就转身几步走到了床前,伸手就把“席琰”捂着嘴的手拉了下来。
夏景臣叫道:“你要干什么?!”
安元志下意识地就把手按在了刀柄上。
白承泽站在帐门前纹丝不动,面上还是带着笑意。
“席琰”似是被上官勇的举动惊了一下。
上官勇看见面前这人的脸后也是一惊。
安元志走到了床前,没来及看“席琰”一眼,就先问上官勇道:“怎么了?”
上官勇问“席琰”说:“你的脸?”
安元志这才扭头也看“席琰”,发现这人的脸红肿得不像样子,也就这双眼睛像席琰了,安元志脱口就问道:“你的脸是怎么了?”
“席琰”摇头叹了一口气。
夏景臣这时走过来道:“我父亲不小心吃了发物。”
上官勇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席琰”看了夏景臣一眼,仍是摇一下头,并不说话。
安元志看着夏景臣道:“那发物不会是你拿给大将军吃的吧?”
夏景臣看着懊恼道:“我怎么知道他不能吃干贝?”
“你……”安元志想讽夏景臣一句,你还真是个孝顺儿子。
上官勇冲安元志摇摇头,冲“席琰”一抱拳,道:“席大将军,我方才多有得罪。”
夏景臣怒视着上官勇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上官勇说:“探病总要探个明白才行。”
夏景臣说:“现在你们病也探过了,请吧。”
“景臣!”半坐在床上的“席琰”冲夏景臣叫了一声。
上官勇往帐外走去。
安元志又盯着“席琰”的眼睛看了一下,才跟着上官勇走出了这座寝帐。
白承泽站在帐外,跟上官勇小声道:“大将军已经服过药了,比起误食发物,我更担心他的风寒之症。”
上官勇道:“看来大将军暂时上不了沙场了。”
白承泽道:“只是他一人病倒,冲锋陷阵之事,有席家军的诸将在应该不成问题。”
安元志说:“那就是五哥带着席家军冲锋陷阵了?”
白承泽一笑,说:“这个由我父皇圣断,他让元志你来也行啊。”
安元志看着寝帐,说:“没想到席二公子侍疾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席大将军睡觉,他也站在旁边守着?”
白承泽带着这帮人往前走,再让安元志站在寝帐这里说下去,他很难保证席家军的这帮人,还能忍着不跟安元志动手。“元志啊,席家父子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白承泽边走边看着安元志笑道:“跟着卫朝出关迎敌之时,要小心,一定要听从卫朝的将令。”
安元志说:“是,我知道了,多谢五哥关心。”
“席大将军的事我没有禀报我父皇,”白承泽又跟上官勇道:“我只是觉得这事不会耽误战事。”
上官勇道:“下官明白。”
“那你们跟我回帐用些饭菜吧,”白承泽说:“元志不是喊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