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带着人到了宫门前时,韩约已经在宫门前等着他了,见上官勇马到了宫门前,忙迎到了上官勇的马前。
上官勇下了马,就道:“我带了三具尸体来。”
韩约说:“何海生死了?”
“死了,”上官勇道:“杀他的人也毒发死了。”
“这么狠?”韩约小声嘀咕了一声,冲自己手下把手一挥,说:“把尸体先抬进去,收拾一下。”
一队大内侍卫上前,把何海生三人的尸体抬走了。
“去个人禀报圣上,”韩约又命人道:“就说卫国侯来复命了。”
一个大内侍卫又往宫门里跑了。
“圣上今天在早朝上发了大火,这会儿四殿下和大理寺韦大人在御房里,好像在说要怎么处置何炎的事,”韩约小声跟上官勇道。
“我知道了,多谢你了,”上官勇跟韩约道谢。
进宫去禀报的大内侍卫不一会儿就跑了出去,说世宗让上官勇带着何炎的尸体去见他。
上官勇由一个御房的小太监领着,走到御房的门前时,已经有人把何海生的尸体停放在那里了。
站在御房门前的太监见上官勇到了,忙就给上官勇通禀。
世宗将上官勇召进了御房里,在上官勇行礼之后,就道:“平身吧,何海生是怎么死的?”
上官勇把何海生一行人被毒杀在李庄何宅里的事,又跟世宗说了一遍。
世宗起身走到了御房门外,盯着何海生的尸体了半天。
白承允站在世宗的身旁道:“何海生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主使者。”
世宗道:“是谁?”
白承允向了上官勇。
上官勇躬身道:“圣上,臣赶到何宅时,何海生还没有断气,但中毒已深,没能留下话来。”
“去查这个何宅,”世宗跟韦希圣道。
韦希圣忙就领了旨。
“何海生死了,谁可掌朱雀大营?”世宗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说:“臣听圣上的。”
“你就没有人选?”世宗面容冰冷地着上官勇。
上官勇道:“朱雀大营事关京城防卫,臣不敢妄言。”
“你说呢?”世宗又问白承允。
白承允道:“先让庆楠暂代吧。”
世宗未置可否,转身往御房里走。
白承允伸手要去扶世宗,被世宗推开了手。
上官勇就是不懂医术,也能出来,这会儿世宗的脸色极差。
世宗这一次没能走到御案后面就站下来喘了几口气,手按着胸口,呼吸很快就变得急促起来。
“父皇!”白承允一把扶住了世宗,跟吉和喊道:“叫荣双来。”
上官勇站在这对皇家父子俩的身后,一动没动。
世宗被白承允扶着又走了几步后,突然就又大咳了起来。
“父皇,难受得厉害了?”白承允连声问世宗道。
上官勇这才走上前,帮着白承允扶住了世宗。
世宗这会儿脸色不能用极差来形容了,而是变得灰败。
荣双不一会儿跟着吉和跑了进来,一眼世宗的脸色之后,就让白承允和上官勇扶着世宗去床上躺着去。
“你带兵去朱雀大营,”世宗躺到了床榻上后,喘息着跟上官勇道:“将何炎的人一起抓了,有不认命的,就杀!”
上官勇说:“圣上,这些人要关到哪里去?”
“在营中找个地方先把这些人,这些人先起来,”世宗道。
上官勇不好寻问世宗的病情如何,一眼准备要给世宗针灸的荣双后,上官勇领旨退出了御房。这时停在御房门外的何海生尸体已经被人抬走了,等上官勇快步下了御房的高台后,就见太医正带着五六个太医往御房这里赶了过来。
“侯爷,”一个御房的太监跑到了上官勇的跟前,给上官勇行礼道:“奴才送您出宫去。”
上官勇一眼这个太监,面生,不认识,便道:“你在前带路吧。”
太监领着上官勇往宫外走。
上官勇回头,往千秋殿那里又了一眼。
“侯爷?”太监往前走了几步,上官勇还停在那里不走,便又回头小声喊了上官勇一声。
上官勇把目光移到了正上御房高台的太医们身上。
太监顺着上官勇的目光过去,好像知道上官勇在担心什么了,没再催上官勇走,站在那里等着了。
上官勇着太医们跑上了高台后,才回头道:“我们走吧。”
两个人快走到宫门前的时候,就见韩约从叉路上走了过来。
“韩大人,”太监忙给韩约行礼。
“我送卫国侯爷出宫,你回去当你的差,”韩约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跟这个御房的太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