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泽说:“承意还活着,所以你这份礼没有送到我手上。”
康春浅等着白承泽往下说。
“康帝师应该没有教你如何为人妻,不过他把你脑子教得不错,”白承泽背着双手站康春浅面前,道:“康氏你说你可以帮我,只是你本就是我女人,你不帮我你又能去帮谁?你会武艺,可以走出这座五王府吗?”
“爷,”康春浅跟白承泽道:“妾身没有欺瞒爷。”
“那个剌客是谁?”白承泽问道。
“爷先告诉妾身,是谁杀了臣妾父亲?”
“你要我亲自去查这事?”
“妾身觉得爷知情,”康春浅定定地看着白承泽,说道:“爷,是谁杀了妾身父亲?”
白承泽伸手摸了一下康春浅左眼角,道:“一滴眼泪也没有,康氏,你不伤心吗?”
“伤心。”
“可我看不出来,你是担心你自己吧?”
康春浅垂眸,她长得很美,垂眸之后,长长睫毛下眼睑上投下了一片阴影,显出了一些楚楚可怜味道,“爷,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白承泽冷笑,道:“你若真乎你父亲,你应该问我你父亲是哪里被剌到了,找了大夫没有,是不是真就没救了,你父亲灵堂要怎么设,我要怎么通知你西江康氏家人。”
康春浅说:“难道妾身不应该关心凶手是谁吗?”
“应该,”白承泽道:“但你应该问是,大理寺什么时候可以抓到那个凶手。康氏,你自己想想你方才都问了我些什么,你只急于想知道这个凶手是谁,你有关心过你父亲吗?”
“爷……”
“你是很聪明,”白承泽打断了康春浅话,道:“只是不要我面前玩心计。”
“妾身没有欺瞒爷,”康春浅说道:“爷若是不信,那妾身也无法自证清白。”
“我不信你,”白承泽道:“好好想想你日后想过什么日子,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康春浅咬着嘴唇,牙齿微微露了出来。
“康元镇灵堂我会让杨氏安排,你今天就去守灵,”白承泽道:“管好你嘴。”
康春浅伸手想去抓白承泽手,只是白承泽说完话后,就转身离去,脚步走得很,像是一刻也不想屋里多留。
“爷,”屋外,康春浅两个婢女看见白承泽出来,忙跪了地上。
白承泽一言不发地,从这两个奴婢身边走了过去。
康春浅跌坐坐榻上,安锦绣发现了她,所以杀了她父亲报复?杀子之仇,就算安锦绣这个女人杀了整个西江康氏,好像也不为过。康春浅紧紧地按着自己心口,这会儿胸膛里心脏跳得太,让她有一种眩晕感觉,这感觉让康春浅很不好受。
两个奴婢一直等白承泽走出桃枝园后,才从地上起了身。
小玉壮着胆子冲屋里喊了一声:“夫人?”
屋里半天没有动静。
“我们要进去看看吗?”小洁问小玉道。
小玉摇了摇头,她比小洁要大上两岁,老成了很多,小声道:“我们进去了,夫人要是发火怎么办?等着吧,她有事会叫我们。”
屋外响了一声小玉喊自己声音后,就又安静了下来,听着自己呼吸声耳边响着,康春浅觉得屋中这份寂静原来也能变成一种折磨。她这时从安锦绣想到了白承泽,白承泽怎么知道自己有事瞒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康春浅听到屋外传来了奶娘声音,“进来,”康春浅应了奶娘一声。
奶娘跑了进来,一直跑到了康春浅身边小声道:“夫人,何将军是真出事了,连何府都被大内侍卫们封上了,何府人一个也不准出府!”
“知道了,”康春浅又抬手按上了心口,这个时候康春浅开始后悔,何府被封,那何炎这个人基本无用了,自己方才应该将何炎与蒋妃之事告诉白承泽,只是现,康春浅懊恼地想着,现已经迟了。
奶娘说:“夫人,我去问了好几个人,他们说法都不一样,有说何府要倒大霉,也有说大内侍卫封了何府,是圣上为了保护何将军家人。对了,夫人,说是带人去何府人,是韩约,那个大内侍卫副统领。”
康春浅知道何炎是一定东山再起无望了,韩约是安锦绣人,何炎那里就是没有什么,韩约也能拿些能要何炎命东西去给世宗。“我还是小看了那个女人,”康春浅自言自语了一声。
奶娘说:“夫人你小看了哪个女人?”
“我父亲死了,”康春浅看向奶娘说道。
奶娘整个人都呆住了。
康春浅说:“他会王府停一夜,明日一早爷就会把他送去义庄了。”
“不是,”奶娘想叫又叫不出来,跟康春浅说:“老爷怎么会死呢?”
“被杀了,”康春浅小声道:“也许安锦绣那个女人已经查到我头上了。”
奶娘腿一软,跌了地上,说:“小姐啊,安妃娘娘会怎么对付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