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颜可能有身孕了,”安太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老太君说道:“她自己说是两个月了。”
老太君面色顿时就是一喜,说:“此事当真?”
安太师说:“她不信东宫人,所以跑回家里来请大夫诊脉,这会儿周大夫已经替她诊脉了。”
“那你怎么还站这里?”老太君面色由喜转怒,也就是这一句话工夫,数落儿子道:“我看你如今也是拎不清了,你不守着太子妃娘娘,一个人站这里看什么?看风景吗?!”
“儿子去看了上官勇。”
“他又不会死,有什么可看?”
“那儿子这就带您去看太子妃娘娘,”安太师扶着老太君往自己书房走去。
安元志走回到自己卧房门外,袁义已经这里等着他了。
安元志没急着问袁义结果,而是先进了房,步走到了床榻边,问还坐床榻边大夫道:“我姐夫怎么样?”
大夫放下了上官勇手腕,道:“将军已经无事,只是这次伤重,伤了元气,要好好将养一段时日了。”
听说上官勇没事,安元志冲大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安元志多谢先生,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先生恕罪。”
大夫不敢受安元志礼,忙起身避过安元志行礼。
袁义这时道:“大夫,我家少爷也受了伤,你顺便替他也看看吧。”
安元志这个时候还是穿着这一身沾满了血迹夏衫,安太师没关心过他伤,上官勇没有这个心力,安府里下人们以前是看不起安元志,现是不敢跟安元志说话,所以安元志就这样府里晃荡着,愣是无人过问。
大夫忙也道:“还请五少爷坐下,让下看看你伤。”
“坐下吧,”袁义劝安元志道:“有话我们一会儿再说。”
安元志这才坐了内室一张凳子上,袁义帮忙下脱下了衣服。
“我天!”看见安元志身上伤后,老王是一声惊叹。
众人一起定睛看安元志祼出来上半身,身上刀口不下于五处,其中一处伤口从肩膀一直裂到了腰侧,血是已经凝固了,但红肉外翻着,参差不齐像是一个怪物,安元志身上张着大嘴。
大夫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后怕不已地对安元志道:“五少爷,你这伤你竟然不说?”
安元志看看自己身上,血都不淌了,他有什么好乎?“不怎么疼,”他跟大夫说:“你给我上药就行。”
袁义一旁说:“这得缝针吧?”
大夫头,他不知道上官勇和安元志得罪了什么人,安元志挨这一刀,下刀之人这一刀砍得,就是想将安府五少爷竖着劈成两半,这劲若是用得再大些,……,大夫不敢往下想了。
“得缝针?”安元志不乐意地问大夫道。
大夫命安府下人去拿了热水来,让袁义先给安元志把身子擦一下,他自己观察着安元志双腿,问道:“五少爷,您腿上还有伤吗?”
“没有,”安元志为了让屋里人相信他话,还坐着跺了一下双腿,说:“你们看,一事也没有。”
大夫说:“可这外裤上有血迹。”
“身上流下去,”安元志说:“大夫我还有事,你一吧。”
大夫听安元志这么说了,才不再问,动手准备给安元志处理伤口。
安元志看大夫要给自己用麻药,忙就摇头道:“这药就不用了。”用了麻药后大脑昏沉,四肢无力,他还怎么去对付安锦颜去?
大夫吓得忙摇头,说:“五少爷这可不是玩笑事。”
老王也说:“五少爷啊,现不是你做英雄时候,你还是听大夫话吧。”
袁义想劝,但终闭了嘴,他知道安元志心思,再劝就矫情了。
屋里唯一能治住安元志上官勇这会儿睡得人事不知,谁也拿安五少爷没有办法。大夫后真就拿着缝针给安元志缝合起伤口来,心里还有大夫小坏心思,他倒要看看安元志能忍这个疼忍到什么时候。
针戳肉里,安元志也是疼得眼前一黑,但愣是忍住了没叫出声来。随着大夫手他这处伤口上穿针引线,安元志汗水滴地上,地面上都汪起了一滩水。
袁义不停地给安元志擦着汗,看安元志将嘴唇都咬破了,忙又让下人拿了巾帕来给安元志咬着,一边还按着安元志肩头不敢松手,怕安元志忍不住疼动起来,害大夫缝坏了伤口,要是再重来一次,吃苦还是安元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