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放心,姜兄自幼习武,身体向来很好。以他的状况,只要不乱来,不受重伤,活个七、八十岁,不是问题。”孟溪风帮水婉俏倒了一杯茶。
孟溪风的话,无疑给水婉俏吃了一颗定心丸,让水婉俏松了一口气。
“婉俏,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问。”水婉俏点头,基本上,她没什么事情好瞒着孟溪风和姜砚函的。
“前些日子,你跑到春逸园来,问砚函的琐事,是何原因?”孟溪风直言不讳。
“你问这个啊。”水婉俏突然有些明白,史抒才当日为何会问自己一个奇怪的问题,前些日子,她才细细打听了一番姜砚函的情况。
那时盘查法,听着怎么也不像简单的朋友之间的关系,加上孟溪风一直以来,对她也照顾有佳,史抒才怕是自己的两个兄弟会受伤,因而唐突地问了她那么一个问题,害得她一时慌张,中了皇上的计。
水婉俏苦笑不已,她果然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遇到问题也会犯糊涂。
现在想来,水婉俏觉得,当日自己在听到水举庆在柳城的消息之后,独自上路,真是鬼上身了一般,当真不可思议。
水婉俏都怀疑,做这件事情的人,真的是这自己吗?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冲动,无加思考,中了别人的奸计,被皇帝卖了还得帮着皇帝数钱。
冤啊冤。
“其实中间有个误会。”水婉俏叹了一口气,“当日,翠儿一直盯着砚函看,我以为翠儿喜欢砚函。你也该知,我与翠儿的关系,虽然我上一段姻缘很失败,但我希望翠儿可以幸福。以为翠儿对砚函起了小心思之后,我自然想要弄清楚,砚函是怎么想的。”
水婉俏觉得,自己有说清楚的必要,若是因为上次的问话,而引来不必要的猜疑和间隙,那就太不值当了。
“我是一个女人,直接问砚函,觉得有些唐突,问你们自然是好些。砚函是个好男人。可惜后来,我又与翠儿谈了,这才知道,我误会了翠儿的意思,翠儿只是觉得砚函是人好男人罢了,并无他意。”
听了水婉俏的话,松气的何止是水婉俏,还有孟溪风。
孟溪风自己心头明白得很,当日史抒才说,水婉俏如此问姜砚函的情况,必是对姜砚函抱了别的心思。
抱是抱了别的心思,可这心思水婉俏不是为自己抱的。
以孟溪风对水婉俏的了解,孟溪风并不觉得,水婉俏所问的问题是为了自己,可是即便是知道,看到水婉俏对姜砚函的事情如此热衷,心中难免有些不适,只是没有发作而已。
后来在来的路上,孟溪风“偶”闲提起,问姜砚函回到水府后,可与水婉俏谈过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