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愚笨,还望公主不吝赐教。”胡天赐是凡城里的人,水婉俏到底有多厉害,他不但听过,也见过。
至少堂堂的一个侯爷,在水婉俏的手中,栽了不下三次。
“胡大人刚才不是问本宫天色已晚,该休息了吗?本宫也觉得,很是牢累,想睡了。当然,若是胡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继续看。也是,胡大人乃是皇上的得力助手,柳城之事一日不解决,便寝食难安。胡大人,你尽管放心,你若想在这里挑灯夜读,帮皇上找出蛀虫来,本宫绝不劝阻,还会让人备好宵夜,胡大人到时候可别客气。”
在她身体当眼睛,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水婉俏那似连珠炮儿一样的话,说得胡天赐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
等到水婉俏说完了,胡天赐要在这书房里,陪着书过夜的事实也就没法儿改变了。
胡天赐苦笑不已,也不敢跟水婉俏强辩什么,“公主说的是。”
“那好,本宫先睡了,胡大人接着加油吧。”水婉俏打了一个哈欠,便走了。
柳城有驿馆,水婉俏不用找住的地方,更重要的是,经上次的事情,水婉俏对柳城的客栈有点过敏。
不过,水婉俏在回自己的房间之前,先去看了看姜砚函。
她总觉得,今天白日里,姜砚函的情况有些奇怪,“砚函,你睡了没有。”有了柳城的生死与共,水婉俏跟姜砚函和孟溪风的关系自然又拉近了一步。
“还没有。”姜砚函在里面回答道,听到水婉俏叫自己砚函,姜砚函挺开心的。
“那我进来了。”水婉俏推开房门,看到姜砚函披着件单衣,从床上起来。
“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在里面躺着,我们就这么隔着帘子说说话。”水婉俏把姜砚函推了回去,然后将那帘子放下,两人就这么处着。
在送姜砚函回床的时候,水婉俏发现,姜砚函的皮肤真不是一般的白,而且还是那种不健康的白。
水婉俏皱眉,是不是她以前忽略太多了,姜砚函的这种身体情况是最近才这样的,还是一直都这样。
姜砚函当然没有错过水婉俏眼里的担心,笑了,“婉俏,你放心,我没事的。只是,小的时候受过伤,落下了病根子,若是不过度操劳,没什么大影响。”
接下来的话,姜砚函没有说白。
其实姜砚函的身体,由孟溪风照顾着,已经改善了许多了。
只是当日,听闻水婉俏有难,侯爷府里死了个姨娘,还有两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这分明就是想把水婉俏往死里整。
当时情况太复杂了,姜砚函怕水婉俏应付不了,所以特地快马加鞭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