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可别哭了,不知道还以为死唔唔……”
梦洁一手捂着管燕燕口无遮拦的小嘴儿,一手胡乱抹着脸上的泪光,嗓音沙哑且哽咽地说道:“不准说……不准说‘死’字。”
管燕燕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敢情儿突然快动作的将她的嘴捂上,为的是这般啊,梦洁重又重复了一遍,管燕燕忙不迭地颔首示意。
“呼呼……你……呼呼……我说,你这……这过分了啊!我不就说了一个,好好,算我怕了你了,不说了成不成?呼呼……你怎么也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啊?”
恢复自由得以喘息的管燕燕,用力汲取这美好的空气,她从未觉得,原来,活着真的很好啊!可以看到五彩斑斓的美景,可以享受一切,可以……
想偏了,管燕燕抬手拍拍僵硬的小脸儿,正在这时,梦洁抬起泛着水光的小脸儿,打着嗝,断断续续的询问道:“管小姐嗝……您说皇上不会有事的嗝呜呜……对吗?”
“呃……”管燕燕一怔,瞬间了然梦洁因何而痛哭,随即叹了口气,“你家小姐是不是在对皇上说什么?”
“管小姐您知道嗝……”
管燕燕听此,便知晓自己猜对了,苦涩一笑,瞧这丫头说的什么话,她能不知晓吗?不知晓的话她能拿这种事胡咧咧吗?
不过,她也是偶然间知晓的。
“你家小姐真的在对皇上说什么吗?”
“是。”
虽然梦洁十分诧异管燕燕如何知晓的,但是她的疑问尚未得到答复,更何况,管燕燕是如何知晓的,这对梦洁来说,并不重要,随即,便将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与管燕燕听。
听后,管燕燕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虽然早已心有准备,但此时亲耳听到与心有准备完全是两码事,还是让她心生震撼的。
她原本以为,这半年以来,梓涵会像初始一般,不论是面上亦或是心里,皆是平静无波的,除去自己的至亲之人,对什么也不过多在意的。
她一直认为,不,确切的说,所有的人皆是如她这般认为的,毕竟梓涵失去了与皇上这一段的记忆,认为梓涵对于皇上,不过是愧疚之心从中作祟。
可是……
谁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她以及他们的自以为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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