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秦氏双眼瞪大,不可思议地望着一脸怒容的大老爷。
“什么?你……你要休了我?凭什么?凭什么你要休了我?我犯了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嗤……”
大老爷不屑地睨了眼一脸错愕之色的刘秦氏,继续说道。
“为人母,不起到教养之责,反而纵容儿女嚣张跋扈,不知礼数倒也罢了,竟然……除去丫鬟之事,她竟然胆大妄为地当众辱骂朝廷一品大员,就是论此事,你们秦家以此而闹到金銮殿之上,亦是讨不到何好处。”
刘秦氏捂着肿胀的左脸颊,不可置信地说道:“辱骂一品大员?这……”
“你耳朵塞驴毛了不成?难道适才管家所说的话你没听到吗?你……”
未待大老爷将话说完,一阵吵嚷声传至屋中,此刻颇为烦躁的大老爷冲外面的杂乱怒吼道:“出了什么事?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不一会,外面便想起贴身小厮的话:“回大老爷的话,大小姐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了,这样的不孝女最好死了才来的干净,省着活着丢人现眼。”
刘秦氏失望地看着大老爷,不敢置信适才那番冷酷无情的话语出自与她同床共枕了近二十年的相公,她如何也想不通,就算女儿再如何的错,那亦是他的女儿,骨子里有他的血脉,这是不争的事实。
二老爷与刘华氏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凝重,此刻的他们,早已将二房之间的争斗抛诸脑后,毕竟,定国公之所以在京都屹立不倒,便是凭着祖上的丰功伟绩,以及他们进退得宜的口碑所换来的。
现如今,多年的筹谋,多年的小心翼翼,眼看着即将功亏一篑,他们理应齐心协力共同度过眼前的难关,如若不然,将此事放任下去,他们继续内斗。
那么,最终就算得到了定国公,也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以二老爷与刘华氏的心机,自是能看透这一些。
定国公坐在首位上,将二老爷与刘华氏的神情皆看在眼中,浑浊地双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心下悔恨不已,当初不应为大儿子娶回这样的嚣妇。
若是当初为大儿子选的是稍低一些的门第,知书达理的女子,是不是他早已将定国公交付出去了?
想到这里,定国公一瞬落寞,没有当初,没有若是。
刘秦氏此时双目无神,一瞬不瞬地看着满面寒霜的大老爷,刘华氏看着这样的刘秦氏,没有半丝的怜惜,相反,对其厌恶异常,她曾经在刘秦氏身上吃过多次亏,受过多次羞辱,早已对其恨之入骨。
但此时的情形不容的她掺有自己的情绪,缓了缓心中的情绪,上前将刘秦氏搀扶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向二老爷点点头,二老爷亦是冲其点点头。
踱步上前,走至大老爷身侧,低声说道:“大哥,您冷静一下,现如今不是置气的时候,若是咱们放任事态发展下去,这样,咱们便会落下一个冷酷无情的声誉。”
大老爷听此,叹了口气,神形落寞地看了二老爷一眼,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懂,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琪儿为何会突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