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直起身,笑得清雅,面上一片温和之意,笑着说道:“天齐皇帝好利的一双慧眼,本太子与天齐皇帝开了一小小的玩笑,还望天齐皇帝恕罪。”
上官宸冷冷一笑,身居高位的帝王霸气侧漏无疑,傲睨万物。
“太子,还是多加防范一些为上,若是遇到有心人的刺杀,那么恐怕……”上官宸尾音拉长,继而说道:“恐怕会怪到天齐头上啊!”
年轻男子即方澜太子并未被上官宸霸气凛然的气势有所吓退,反而笑得温润如玉,“天齐皇帝还请放心,本太子定不会让自己在天齐境内出何事,不过天齐皇帝,本太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既然太子皆说不知当讲不当讲,如若不然,太子殿下还是不讲的好,有何事待得日后再说便是,自来到殿中,大皇子未曾歇息,想必早已累了吧。”
方澜的太子一窒,自是听出上官宸话中的讥讽之意,面上笑得异常温雅,好似未将上官宸的话放在心上一般,说道:“天齐皇帝若是允许,可否让本太子派人将那对母女送至殿中,好让昌邑侯爷认上一认,岂不是更加安心一些。”
随着方澜太子的话落,辛文清再也忍耐不住,冷着脸自坐席间起身,一字一句地说:“太子殿下,难道本侯连自己的妻女亦是识不得不成?”
梓桐亦跟着辛文清起身,脸上清隽俊雅,意有所指地轻声说道:“方澜太子,这是昌邑侯府的家务之事,好似不应如此这般过于放在心上吧!”
“二位是?”
“本侯便是方澜太子口中识不清自己妻女的昌邑侯,辛文清,这是本侯的犬子。”
方澜太子不在意辛文清话中的讥讽之意,劝慰道:“昌邑侯爷,勿怪本太子多管闲事,只是人既已救下,本太子秉着送佛送到西,想着将这对母女送到家中,岂料,现如今……”
说着便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上官宸一眼,这一眼的深意,不言而喻。
辛文清双手一揖,冷笑道:“本侯不知太子殿下为何意,出使天齐,却自来此之后,便将那对母女时时挂在嘴边,太子殿下与大皇子此番作为,不得不让本侯深思啊!”
“侯爷说的对,既然方澜出使天齐,那么定当是为两国礼仪邦交而来,就算是为寻找方澜的长公主,但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将那对母女挂在嘴边?难道其中有何不为人知的隐秘不成?还是说……”
“谁知道太子殿下与大皇子救下的是什么人,亦或是没有救人一说,而是另有所图?”
“太子殿下,是否欺人太甚了?”
对于殿中大臣的讨伐声,方澜太子依旧一副清清淡淡的神情,嘴角噙着淡漠的笑意,好好先生般认真倾听大臣们讨伐的言辞。
实则心中已趋显混乱,随即与大皇子交换了一下视线,只见大皇子郑重地点点头,便吩咐身后的亲随,亲随应声退去。
上官宸将他们二人的小动作皆看在眼里,与付公公低声吩咐了两句,不一会,便见付公公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不一会,便见大皇子身旁的亲随回至大皇子身边,在其耳边嘀咕了两句,大皇子面色异常难难堪,走至方澜太子面前,低声说道:“太子殿下,她们母女二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