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梓涵戳穿的老鸨,双眼心虚地错开梓涵的视线,不一会,便缓了过来,说道:“既然是公子将妈妈的青花瓶打碎的,那么就请公子赔偿妈妈吧!这青花瓶是妈妈花高价寻来的。”
自小在昌邑侯府长大的梦璐,自是见过不少珍奇之物,在青花瓶刺耳的落地声传来,她便知晓,此青花瓶只不过就一仿制品,如若是真品,落地声便不会如此刺耳。
而这老鸨只不过是想寻个冤大头,只不过好巧不巧地落在她家小姐身上,随即冷哼道:“妈妈说这是花高价寻来的?”
原本老鸨为没赚到梓涵的银子甚是肉疼不已,而就在此,大堂中的小厮来报,说有贵客相中了三名俊俏的小男子,随后她便与小厮前来查看,怎知,那三名俊俏的小男子竟然是让她肉疼不已的金主,随即便躲在一旁,想着怎样将其身上的银票皆揽进自己的怀中。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意外就这样发生了,待见到青花瓶砸在醉酒男子头上导致其滚下楼梯时,看地上的血迹,便知晓该名男子恐怕活不成了,想着此时这三人正是仓皇无助的时候,定会乖乖地将银票交于她手,随即在官兵到来之前,将银票拿到手。
但是,事情竟然超出她的预料。
“是是,这是妈妈花高价寻来的,怎么,三位公子想不认账?”
梓涵冷笑一声,说道:“若本公子就是不认账,妈妈你想如何?报官?好啊!本公子在这等着,正好本公子有笔账想与妈妈算上一算,圆儿。”
“是。”
圆儿应声转身离去,不一会,重又回到梓涵的身边,只不过身后以及手上多了两个人,一个是昏迷不醒,衣装不齐的杜员外,另一个则是衣衫整齐,一脸苍白的孙姑娘。
孙姑娘见到梓涵的一刹那,瞬间湿了眼眶,走至梓涵面前,屈膝哽咽地说道:“孙岩谢少爷救命之恩。”
“孙姑娘无需多礼,梦璐。”
接收到梓涵的意思,梦璐忙上前将孙岩扶起,说道:“姑娘无事便好,我家小……公子以及大公子对孙姑娘甚是挂心。”
“谢谢你梦璐。”梦璐笑着摇摇头,说道:“孙姑娘太过见外了。”
在杜员外与孙岩出来之时,老鸨面色铁青,她怎么也没想到,竟如此被找了出来,而且看杜员外昏迷的样子,便知,这三人皆不是简单的主。
“公子这是何意?咱们‘不夜天’所有的姑娘皆是签了卖身契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难道公子想要强逼着妈妈将人交给你不成?”
“敢问妈妈,你所说的白纸黑字的卖身契在哪?可是这位姑娘的亲手画押?亦或是,是这位姑娘的真实名讳?”
“那当然。”说着,老鸨睨了梓涵一眼,现如今在她眼中怎样将银票拿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妈妈口口声声说‘不夜天’中所有的女子皆是心甘情愿卖进来的,那么这位姑娘又是怎么回事?逼良为娼吗?好一个‘不夜天’,好一个心甘情愿,好一个逼良为娼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