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磕绊了半响,寻不到脱罪的言辞,只得无奈地叩首请罪。
“哼……知罪?息怒?你这条狗命朕暂时留着,速速了结此案,否则……”
“微……微臣领命,谢皇上不杀之恩。”
“哼……朕看你们一个个都无视于皇室的尊严,一个公侯之家的公子,竟然做出此等不耻之事,尔等妄想将朕蒙在鼓里,可见尔等往日对朕皆是敷衍了事,朕留你们何用?”
“臣等知罪,望皇上恕罪。”
“哼……夜丞相便将此事从头到尾说与朕听听,朕倒要看看,辛梓桐是如何向天借胆,强抢民女的……”
“臣遵旨。”
夜丞相率先跪在前首,慢慢诉说着,而一众大臣皆垂目敛眉的跪后方,谨言慎微谁也不敢在此时出行踏错,唯恐竖着进金銮殿,后会横着出去。
待夜丞相把梓桐之案前前后后解说了完后,上官宸坐在龙椅上,冷眼扫向下方,悠然道:“夜丞相之说,可否属实?”
“回皇上的话,属实。”
众官员点头应道,确实属实,夜丞相此番言论皆无偏差谁,以旁观者的身份诉说此事,而非站在辛梓桐外祖父的身份上。
上官宸见此满意的点点头,夜丞相的为人、为官正直坦荡,是上官宸最是敬重的大臣之一。
“属实,为何无人上奏章?难不成每日摆放在朕面前的都是阿谀奉承,朕要的是忧国忧民的好官,而非报喜不报忧的庸官,李然,你可记得了?”
上官宸这一番意味深长的话听在李然耳中,心下一惊,忙不迭地朗声道:“臣……臣牢记于心……牢记于心……”
“好,三天之内查清此案,若三天之后,朕看不到你京兆尹的奏折,你就等着回家种田吧!”
“臣领旨,定……定不负皇上所望。”
“都起来吧!”
“臣等谢陛下开恩。”
“哼……”
待下了早朝,上官宸一甩龙袍,甩袖而去……
一众大臣则心有余悸地面面相觑,手握汗巾,拭去额上的冷汗。
这时,林常在的父亲,林大人不屑地出声讥笑道:“侯爷当真真是生养了一个好女儿,连皇上皆对其刮目相看呢,据说,至今都未曾出宫回府呢?还是说贵府千金巍然已将自己当成后宫之主了不成?哎呀!这也是,一个未及笄的女子,在乾清宫中数日,这清誉有待考证啊!”
辛文清面色不虞,林大人这一番话说的委实烧心,话里话外贬低梓涵不说,一径给梓涵扣上觊觎后宫之主——皇后之位。
这个罪名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但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此重话,委实不妥。
“林大人这番话有待商榷吧!小女只是一未出阁的女子,承蒙皇上体恤,得以在皇宫中养伤,未承想,竟令林大人如此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