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边上看戏的二夫人嘴角挂着笑,眼睛里满是轻蔑。大房倒霉,她比任何人都要开心。同样是老夫人的儿子,凭什么大房掌家,事事已大房为先,被压了这么多年,今日送算出了这口恶气。
“大哥,大丫头现在可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倘若皇上知道有人对县主不利,那我们顾家可就完了。”
顾贸闻言,一双阴骘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大夫人,想到这段时间的种种一股怒火直逼头顶,甚至动了休妻的念头。但很快他冷静下来,秦国公府现在还有用,不能断了那边的联系,只要秦英奕一日在侍郎的位置上,大夫人就不能动。他现在虽不是十年前唯唯诺诺的女婿,可到底势单力薄,顾家分支在朝中并无可用之人,他现在只能忍。
顾贸深吸一口气,扫了一眼在墙角抱头痛哭的母子冷冷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日管家去落家商议两人的婚事,至于大夫人,身体不好,需要休息,来人扶夫人下去。”
二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本以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老夫人会将管家之权收回来,没想到不了了之。
顾兰若心平气和的坐在边上喝茶,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你们更惨的那一天。
大夫人知道此事再无缓和的余地,若是在闹下去只会令顾贸不悦,反倒得不偿失,她扶着杜妈妈起身,稳定心神后,朝老夫人微微屈膝:“母亲,儿媳先退下。”
她在经过顾兰若身边的时候,扬起脖子,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今日的仇来日她一定会加倍让对方还回来。
在坏人的逻辑中,你算计别人,对方叫罪有应得,对方将计就计,那就是罪大恶极。在她们的天平中,没有善恶,只有愿意不愿意。
大夫人的神色,全部落入顾贸眼中,在他眼中,大夫人早已经没有往日的威严,完全就是一个疯婆子。
“母亲,母亲,您怎么了?”顾兰盺急匆匆的从外面赶紧来,见大夫人脸色惨白,当即便着急了。
二夫人看戏不嫌事大,道:“呦这不是二小姐吗?我记得你好像应该在祠堂面壁思过,怎么就出来了?看来大哥还是心软了。”
顾兰盺在祠堂憋屈了这么久,听到二夫人的话,当你怒道:“我怎样与你何干,管好你的嘴。”
二夫人当着众人的面被小辈教训,很是没面子,一下子恼火,冷笑道:“今日我算是见识到大房的威风,管不得敢胡作非为原来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大哥,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她们的长辈,当面顶撞长辈,传出去顾家的脸面何在。”
这一把火,直接将顾兰盺的事情也撤出来,二房这是在打顾贸的脸,说他治家无方。
顾贸想到皇上在金銮殿上的话,额头青筋暴露:“孽子,谁让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