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得卿如此作者:臣一蓑
第40节
白季手中的剑掉“啷当”一声掉在地上,暗卫齐刷刷看向关玉城,一个个像蓄势待发的饿狼!
噬心散!
“我就说,冥冥之中自由定数吧?”关玉城说着将手中的瓷瓶扔给了白季:“你给了菱鸳一件红衣,我把他留下的噬心散给你,两不相欠。”
白季有些微颤的双手,接住噬心散……反转来的太快,白季还有些难以置信。
比白季更为严重的则是关巫……他简直目瞪口呆,盯着关玉城。
“对了。”关玉城望向关巫,对白季说道,“不要忘了,关巫心脉之上的血,要活着取……”
“关玉城!”关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阴谋彻底土崩瓦解。
白季为白忘川服下解药。将剩下的交与初七,让他试着研制噬心散,未免之后再遭窃情蛊的暗算。
之后,白季的剑指向关巫。
关巫踉跄后退,四周是暗卫,前面是季祀!周身犹豫铁墙铁壁,他退无可退……
身后是悬崖,前面是深渊,来,做出选择吧……
关巫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白忘川身上,疯狂,偏执,迷恋,愤怒,不甘……
“画骨……”他刚开了口,但是下一刻,只见季祀一个挥手,内力化成气流,冲着关巫直去。顿时关巫全身僵硬不动了,只能保持着怒目圆瞪。
季祀转头对白忘川道:“我带你出去。”说完,不由白忘川回答,就一把将人抱走。
关巫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期间,季祀、白忘川都没看他一眼。他们对待关巫,除了无视,只剩轻视。
白季瞟了季祀一眼,真够坏的,现在当着关巫的面抱走他阿爹,还不给关巫任何阻止的机会,甚至让他话都说不出来,这一招可比给关巫一刀子厉害多了!
不知季祀是真这么想,还是他就是懒得打理关巫,总是季掌门就这带着白忘川走了。
白季看向关巫,果然,现在的关巫,暴怒之后是面如死灰,一副生无可恋的崩溃。
白季对暗卫示意,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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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屋出来,白季将一个琉璃瓶交到了关玉城手上,瓶子还有些温热。
“关巫的血就在里面。”白季顿了顿,又说,“多谢你的噬心散。”
若不是关玉城相助,今日这个死局恐怕是难以化解。
“各取所需而已。”关玉城头也不抬,将瓶子在怀中放好,似笑非笑,“白少宫主不会因为这样,就打算放过我了吧??”
白季不语。
关玉城靠着轮椅,仰头直视着白季:“白少宫主是不打算要我的命了?是要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吗?”
白季回望他,嘴角一挑,没有回答他,只是反问道:“你想活下去了?”
关玉城愣了愣,忽然轻笑出声。
白季等着他的答案。
“一个月。”关玉城一字一顿说。
“好。”白季回道。
……
……
作者有话要说:(镜头最少的萌宠)绿豆:不要走开,不要走开,广告之后,还有一章…………
☆、冒牌货都不懂低调!!!
流霞山庄,随着关巫的死亡,所有阴谋统统土崩瓦解。按理说,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但是忘川宫中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
关巫除掉了,可蓝公子的命还悬着呢!
虽然服用了三颗天问丹,蓝卿的情况暂时稳定了,没有再接着失去其他知觉。但是,这并不是说蓝卿就平安了,若是找不到其他方法自救,他剩下的感官还是会慢慢失去。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可是时间似沙,越是紧抓越是流逝。
如今时间已经过了大半月。众人从流霞山庄快马加鞭赶回忘川宫。
但是,一无所获。
他们将忘川宫翻了个底朝天,根本没有发现什么灵丹妙药。
蓝卿的眼睛看不见,味道尝不到,皮肤没触觉。不过他耳朵还能听,嘴巴还能说,心中还能感受。
知道白季为了自己不眠不休寻找方法,蓝卿就默默地等着。偶尔发呆,但是听到白季的脚步声,还是会马上反应过来。努力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
今日,白季又去了忘川宫的藏书阁,与众人一本一本翻阅古籍。他记得蓝卿前世喜欢来藏书阁。或许蓝卿就是因为翻看到了什么精妙心法,或者其他,所以能安然渡过天问神功的生死期……
可是忘川宫藏书万卷,哪一本才是?或者哪一本都不是?他只是在浪费时间?
紧迫的时间,像是追在身后的刽子手。挥舞着血腥的斩头刀。
他背上似乎背着蓝卿,他不敢停下脚步,要不停地怕,不停的跑,一旦停住,蓝卿的命就被后面的刽子手夺走了!
“白季……”
要不停的跑……不停地找……
“白季!”
清冷的声音,拉回白季的神志。一只摸索的手,摸到他手中书,抽走。
“你该休息了。”蓝卿抱着书,站在白季身旁,赵叔跟在蓝卿身后。
“赵叔说天已经开始黑了。”蓝卿说道。
白季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一开口,声音嘶哑:“我没事,把书给我,你先回去,我再找找。”
“从回到忘川宫,你已经好几夜没合眼了。”蓝卿坚持:“再熬下去,身体受不。”
“我真没事。”白季站起身,活的了一下,“看!我身体……”
白季忽然噤了声,他竟然说了“看”!可蓝卿根本,看不到啊……对于这些字眼,白季也好,赵叔也好,都比蓝卿本人敏感许多。
蓝卿却不在意:“明天再找吧,我们还有时间。”
白季沉默一阵,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蓝卿摸索着将书放下。白季牵起蓝卿,为他带路。
赵叔慢走几步,远远跟在两人身后。
到了熟悉的居住小院,蓝卿便不用白季扶着。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十分熟悉,来的第一天,他便摸索过院子中的一切,石凳,方桌,葡萄架……
白季跟着蓝卿近了屋子。
屋子还是以往的模样,只不过,多了一个大缸,白季往里一看,
果然,绿豆正沉在缸底,有些无精打采,周围活蹦乱跳的食物,它都没兴趣看一眼。
“怎么把它养在屋子了?”
“是它不走。”蓝卿走到大缸旁边,绿豆眼睛顿时冒光了!立马从大缸底下游上来。
蓝卿蹲下身,伸手在大缸边摸索着,指尖浸入水中,绿豆追着他的手指,摆着尾巴游来游去。
“初九说,它是想我了。”蓝卿的说着话的时候眉眼上扬,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童。这种表情在蓝卿脸上是很难见到的……白季微微有些出神。
“怎么了?”觉察到白季的沉默,蓝卿转过头。方向与白季站定的方向,有些偏差。
白季心口一疼,俯下拦住蓝卿的肩膀。头对头靠在一起:“蓝卿……”
我会救你,我还想从脸上看到更多我没见过的表情……
“明天,我们出去走走吧。”蓝卿忽然说。
白季下意识想拒绝,明日,他还要带着众人去翻书。
“白季?”
“好……”白季揽紧了蓝卿:“我们就去忘忧池好不好?你之前不是说过吗。你喜欢忘忧池南端,我们就那里。”
这下换蓝卿身体僵直了:“先别去了……”
“为什么?”
“不想。”蓝卿声音闷闷的,强调:“我想出去。”
白季纳闷。
蓝卿提议:“就去镇上吧。”
“镇上?”白季诧异:“你不是不喜欢热闹吗?”
“可是,只有镇上才能……”蓝卿忽然停住了,干咳一声,“反正,我们明日就去镇上吧。”
白季想了想,蓝卿就算喜静,但是长期这么安静,他估计也无聊,无奈笑了笑,白季答应,“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本就热闹的城镇,今日似乎更加热闹。原来是赶上市集了。
街上,摩肩接踵,人山人海。
白季护着蓝卿一步一步走着,两人身后仅跟着茶叶,其他暗卫都留在忘川宫里翻阅书籍。
蓝卿似乎对这里很感兴趣,侧着耳朵,听着耳边的声响。与之相反的是白季,少宫主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忘川宫的人有没有找到救蓝卿的方法。白季莫名有些焦躁,明明方法就在忘川宫,怎么就找不到!!!
不知不觉,两人走过最热闹的集市,停在一家酒楼前。
“是不是长源酒楼到了?”蓝卿问白季道。
白季看看茶叶,这不是茶叶关心的问题吗?蓝卿怎么会……有些怪异。
“是不是到了?”蓝卿又问。
白季抬头看了看酒楼的牌子,失笑:“是长源,我很好奇,这里有什么好吃的,竟然能让你惦记上?”
蓝卿笑了笑:“进去吧。”
于是白季扶着领着白季进入了酒楼。
如今正是用餐的时间,酒楼中人满为患。不过茶叶早跟酒楼伙计熟了,与老板也有些交情,所以,由他出面,还真的给白季他们弄到一个雅间来。
可,就因为这个雅间,三人惹上了麻烦。
之前说了,酒楼已经人满为患。这时,恰巧在白季之后,又进来一波吃饭的人。
这群人有些特殊,酒楼大部分目光瞬间被聚集到他们身上。
来人共有十三个,一个白衣男子走在前面,后面跟了十二个黑衣男子。
那白衣只男子长相倒也不错,衣服穿的是绫罗绸缎,相貌白净,看着像是那家的公子哥。不过他腰上佩剑,似乎又是武林中人。再看他身后的十二个精壮男子……似乎有些武功,什么来头??
酒楼响起嗡嗡的议论。
而白季只是瞟了那些人一眼,混不在意,扶着蓝卿往二楼的雅间走去。
刚刚迈上第一个阶梯,就听见那群人嚷着要雅间。小二点头哈腰说最后一间刚好有人了,说着指了指白季的方向。
白季看着那公子鼻孔朝天的脸,以及上吊的眼梢……似乎遇上麻烦了。
“那边的!”那白衣男子几步跨到白季面前,掏出一锭银子:“钱给你,把你的雅间让出来。”
茶叶挡在白季面前,嫌弃地打量面前的白衣男子:“你没听过先来后到吗?”
“是嫌少吗?”男子冷哼一声,“贪得无厌。”
说着,对身后招了招手:“初三,再给他们一锭银子。”男子说完,转头看向茶叶,只见茶叶呈目瞪口呆状。
那名黑衣男子的名字,是初三!该不会这人身后的十二个人也是按照初一到十二起名的吧?
白衣男子以为茶叶是被他的阔绰吓到了,扯了扯衣衫,神情不屑:“拿了钱赶紧消失,碍眼。”
茶叶小脾气腾的上来了,对着男子撇撇嘴,然后掏出一锭明晃晃的金子:“爷最不缺的就是这个。钱给你,从我们两位少爷面前消失。”
白衣男子顿时脸色铁青:“你说什么?!”
“给你钱,你消失。”茶叶还真就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顿时酒楼中不少食客跟着起哄。
白衣男子面子被驳,脸色一黑!
“知道我是谁吗?”阴沉沉道。
“你谁啊?”
“初五,告诉他!”
茶叶:初五都有了,怎么有种……好熟悉的感觉!
“我家公子是,白季!忘川宫少宫主!而我们是他的十二暗卫!”
茶叶倒,白季一愣,蓝卿眨了眨眼。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白衣男子大摇大摆,“要是不想得罪忘川宫,就夹着尾巴赶紧滚。”
茶叶咬碎一口小银牙。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在正主儿面前班门弄斧吗!是揍他满地找牙呢!还是揍他个满地找牙呢!
白季倒是很淡定。被人冒充,他早见怪不怪了。毕竟白少宫主的名头如今在江湖上还是很有价值的。
这边,蓝卿一直听着身边的动静,冒充白季之人的嚣张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冒充之人不知怎么就看到了蓝卿。
眯斜的目光打量了蓝卿一番,注意到蓝卿的空洞的双目时,冒充之人轻哼了一声,“原来是个瞎子。”
一直淡定的白季,不淡定了。
“收回你刚才的话,道歉。”
“道歉,瞎子还不让说了?”冒充之人肆无忌惮,起哄,“我不仅要说,我要要大家看!这人是个瞎子,真是白瞎了这张脸了……唔!!”
冒充之人话没说完,一把冷剑不知何事竟然刺进他口中,吓得他不得不闭嘴。
剑柄这头,是面色阴沉的白季。
唔!唔!!唔!”冷剑抵在舌头上,一冷一热,身体炎寒叫破。冒充之人身体顿时抖得像糠筛。
想求饶,开不了口!于是他拿眼神不停救助他的“暗卫”
“暗卫”脸色慌乱地拔剑,指着白季。
白季冷哼一声,看向冒充之人:“祸从口出,我帮你斩了祸害。”
那人不住摇头,可动作也不敢做的太大。
白季对他的可怜视而不见。手腕用力,一条红色的舌头脱离了口腔,“吧嗒”带着一声粘腻,掉在了地上……
冒充之人顿时口中鲜血,嚎叫着,倒在地上打滚。十二个群黑压压的“暗卫”,围住冒充之人,瞄了一眼罪魁祸首白季,却没人敢冲上去。
白季冷冷看过去。冒牌“暗卫”们身子一个冷颤,抬起他们家“少宫主”走了。
临走,那个“初五”也不忘张牙舞爪的嘶吼:“我们忘川宫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这样还冒充忘川宫暗卫?单凭相貌初五就能甩你几条街!”茶叶冲着那群人的背影大喊。
一来,说的是实话。二来,让周围人知道对方是冒充的,不然多丢忘川宫的面子啊。
冒充之人狼狈离开了,估计走得匆忙,那截舌头忘了带走,粉红粘腻的小一坨,瘫在地上,还沾着血……
只一眼,白季的饭是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