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得卿如此作者:臣一蓑
第24节
“哦,你说的是它……”蓝卿从怀中捧出了了他的“救命恩人”。
“绿豆?!”茶叶惊呼。
绿豆在蓝卿手心瞪着双眼看着茶叶。瞪得无聊了,巨鳌灵兽就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咬,玩的不那叫亦乐乎。
茶叶:(⊙﹏⊙)b……
“果然是我忘川宫的灵兽。”白季摸摸绿豆,然后看着身旁的蓝卿,两人相视一笑……
气氛恰好,让人忍不住想说些什么暖心的情话。白季望着蓝卿,嘴唇微张……
“轰……”一阵崩塌声从东耀堂后方传来。
那是!东耀堂地牢的方向。
白季皱眉,莫非幕后主使出手了?不,就算出书也不会这么快!可刚才的动静是怎么回事?
就在白季困惑之际,只见邢墓雀从远处走来了,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少宫主当心……他……”追赶而来的暗卫还未说完,就被邢墓雀忽然爆出的一股诡异的劲爆内力,一下子震开数仗!
此时的邢墓雀根本无法近身。
“白季,蓝卿!你们敢将我逼到如此地步!”邢墓雀咬牙切齿,面容狠恶。他爆发的强的内力,将周身衣袍掀起猎猎作响,头发此时披散开来,加上滴血一般的双目。他就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
“你们都该死!”邢墓雀说完,一个闪身冲向手无寸铁的蓝卿,紧随他而来的还有一枚暗器。
“蓝卿小心!”白季一个转身,稍比邢墓雀快了一小步,险险拉开了蓝卿。可他的手臂也被暗器所伤。
白季混不在意,他抱着蓝卿,丝毫不敢懈怠。现在的邢墓雀与刚才大相径庭,要比刚才强了数倍。
“背水一战……”蓝卿喃喃了一句,猛地看向白季,“不要跟邢墓雀过招!直接跟他拼内力。”
“嗯!”白季点头,一句也不多问,直接按照蓝卿说的来。
此时,邢墓雀又攻了过来。
白季将蓝卿护于身后,运功提掌,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他直接接住了邢墓雀的招式。
掌对掌,内力相撞!
“轰!”的一声,内力散发的劲风将东耀堂院子中的摆设统统震翻,就连躲到外围的众人也被震得头晕眼花。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眼睛不眨地看着院子中央的三人。
白季与邢墓雀拼着内劲,双方不相上下,互不相让。
蓝卿站在白季身后,他看了看白季与邢墓雀,忽然闭上眼,嘴角开合,密密匝匝念起了什么……
不一会儿,只见与白季僵持的邢墓雀,忽然口吐鲜血,内力顿弱,一下子被白季震开,像破布一样摔在地上。
这边白季也缓缓收了功力,而后,他丹田处一阵翻腾,本来充盈的内力,此时有种慢慢要枯竭的感觉……白季并未多想什么,他更关心身后之人。
“你没事吧?”白季紧张看着蓝卿。
蓝卿摇头,双眼看向白季为了救他被邢墓雀划伤的手臂。
白季安慰,“我没事,小伤而已……”
“小伤?咳咳咳……”邢墓雀口吐着鲜血,虚弱地趴在地上,对着白季忽然桀桀笑出了声,“是不是……小伤……你会,会知道的……”
“你这混蛋又做了什么!”茶叶气急败坏跳出来,“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邢墓雀听而不闻,血红的双眼死死望着白季的方向,虽然他只能看到白季的鞋子……
“喂,你说啊!你对我们少宫主什么!”茶叶抹袖,要将邢墓雀提起开审问。
“他已经死了。”蓝卿忽然说道。
茶叶愣了一下,一试邢墓雀的呼吸,果真如此!
蓝卿说道:“邢墓雀刚才动用了天问神功中的禁忌式“背水一战”,将此生内力集中在一时。一时已过,他被内力反噬,必死无疑。”
就这么死了?茶叶看向他家少宫主,该怎么处置?
“邢墓雀尸体就交给初五处理。”白季对暗卫说道,“初七去给东耀堂的人配解药。剩下的人将姜菱鸢关到东耀堂地牢,不许他死也不许他逃。”
“是!”
至此,东耀堂的这一场风波,才算是暂时结束了。
但是……
白季诡异强大起来的内力;邢墓雀临死前的话;以及白季手臂上的“小伤”;还未露面的幕后主使;对白季疯狂执着的阮敏……
还有什么等着白少宫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臣:东耀堂篇快结束了o(n_n)o~~
白季:说好的肉呢?!!
臣:嘿嘿嘿嘿……
☆、想救他?那就娶她(1)
白季暂时解决了东耀堂的危机。下一步他只需要等着幕后主使送上门就可以了。
只是不知道姜菱鸢这个筹码够不够资格。
白季一边思索着如何加大他的筹码,一边跟着蓝卿一起离开东耀堂。
“白季,你站住。”就在白季的脚迈出东耀堂门槛的时候,有人喊住了他。
这个声音……白停住扶额,扭头看向被他忽视的麻烦——阮敏。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不然呢?”白季耸肩。
“你救了东耀堂。”阮敏放下阮木芳的尸体,缓缓起身走进白季,目光如炬,“我要报答你。”
呃,为什么白少宫主觉得自己听到的是,我要杀了你。
“这个就算了吧……”白季赶紧摆手,江湖儿女那一套他太清楚了。所谓的报答,都爱走这么个老掉牙套路,以身相许。
“我要嫁给你。”
果然!少宫主季坚决摇头,速度堪比拨浪鼓。
另一方阮敏坚持,她开出条件说道:“你救了东耀堂,娶了我,东耀堂以后就是你的。”
哇……以一个诺大的门派做嫁妆啊。陪在白季身边的暗卫,纷纷扭头看向自家少宫主。一旁东耀堂的某些未离开弟子也眼红的看着白季。
想想,东耀堂位于江湖五大门派之一,地位自是不言而喻的。若是收了东耀堂再加上忘川宫……那白季的江湖地位绝对可以一跃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新贵啊。
阮敏的条件不可谓不诱人,若是他人定会好好思量一番,毕竟,名声、地位、美人能一夕俱得,这实在是个千载良机。
可是!那是他人。
遇上这么好机会的白少宫主,此时正想着怎么拒绝呢。他汗哒哒看着身边的蓝卿,心里担心着蓝卿可千万别误会什么。
而此时的蓝卿,似笑非笑望了一眼白季。什么也没表示。
白季觉得他家蓝卿怎么变坏了呢?这幅看好戏的样子不要太明显吧。
“白季,你的答案呢?娶了我就可以掌管东耀堂。而且……”阮敏紧紧咬下唇,她看了一眼蓝卿,表情屈辱而隐忍,继续说道,“我们大婚后,我不会反对你养男……不,我是说,婚后你可以和其他人在一起。”
阮敏觉得自己做出了一个女人的最大的让步,因为形势所迫。她知道这个人叫蓝卿的男子在白季心中的地位,一时间白季很有可能为了这个人,否决是自己的提议。
所以阮敏说出了刚才的条件。意思很明显,只要你娶我,我不干涉你跟任何人在一起。
这下阮敏有信心了。白季一定会答应的,她想。因为这个条件太划算了。白季不仅可以得到势还能留住人。
“我……”白季看着阮敏,这边阮敏似乎能想象到自己凤冠霞帔嫁给白季的场景。
“我不能答应你。”白季淡淡说道。
“你说什么?!阮敏不可置信问道。
“我说,我不能答应你。”白季神色郑重,“阮小姐,我不会娶你。”
“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的条件?”阮敏顿时慌了,她急匆匆地又要重复起自己“诱人”的条件。
白季打断了她,“你所说的条件,我听得一清二楚。”
“都这样了……你也不愿意娶我?”阮敏觉得这句话是在凌迟自己的内心。而白后面的话,更是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淋了一盆盐水。
“是。”白季说。
“为什么?”阮敏摇着头,喃喃问道,“我都说了,不反对你跟他在一起了啊。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娶我?你不想要想要东耀堂吗?你不想提升江湖地位吗?!”
白季摇了摇头,他看向身边蓝卿,微微一笑,瞬间一种温情荡满双目。
而后对上阮敏,白季温情尽逝,就像一个讨价还价的协商者,不掺杂半分私情,有的只是就事论事的冷漠。
“我这辈子只想跟蓝卿一世一双人。莫说是东耀堂,就是给我整个江湖,我都不换。”白季淡淡说道,语言就像陈述太阳东升西落一样自然平常,因为平常所以真切。
白季说完,不等阮敏回答,就拉起蓝卿要离开东耀堂。
阮敏站在原地,愣愣地没有回过神。一旁被暗卫搀扶着的幽瑰面容极度复杂。
要说此时谁的脸色最是喜色,大概就属不会掩饰表情的茶叶了。真心为他家少宫主跟蓝公子赶到高兴啊!茶叶望着少宫主跟蓝公子的背影,怎么觉得都在发光呢??
……
等等!少宫主脚步看着好虚浮啊,哎呀!怎么倒下了?
茶叶脸色一惊赶紧冲过去。暗卫也赶紧跟上去。
“少宫主怎么了?”茶叶急忙问蓝卿。
蓝卿此时扶住昏迷的白季,脸色微微惨白,“我也不知,他忽然昏过去了。”
“初七!”暗卫道,“把初七喊来。”
不一会儿,初七从东耀堂的药庐赶了过来,立马为白季把脉。
“白季怎么了?”蓝卿眉头微皱,难掩焦虑。
初七脸色微变,绞着眉毛,说道,“窃情蛊……”
“什么?”
“少宫主中了窃情蛊。”
蓝卿闻言,怔住。一旁茶叶沉不住气,惊呼:“这怎么可能?!是谁下的蛊?!”
“邢墓雀……”蓝卿抱着白季的手臂微微用力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微起,显示出他尽力克制着情绪。蓝卿回忆着说道,“就在刚才。邢墓雀本来要用暗器伤我,被白季挡住了。现在细想来,那个暗器上面绑了一条红线,窃情蛊长相就类似红线。”
茶叶闻言,白了一张脸:“怪不得了,怪不得邢墓雀死之前说少宫主的伤不是小伤……那个卑鄙小人。等等!”茶叶看像初七,“你不是说过吗?一人一生只能养一只窃情蛊,邢墓雀那只已经解掉了。少宫主身体里的是谁的?!”
“先不管谁的,救白季要紧。”蓝卿指尖泛白,心口闷疼。那个窃情蛊本来是冲着自己来的,却让白季遭了难。
“对!救少宫主要紧,噬心散。”茶叶道,“我去找噬心散。”
茶叶话刚说出口,就听见一声爆炸声传来。
暗卫们脸色一白,这爆炸的地点明明是……东耀堂药庐!那里面还在炼制着噬心散啊。
几个暗卫对视一眼,飞速赶了过去。
再回来时,暗卫的脸色无比凝重。
“全毁了。”暗卫说道,“所有的药都毁了,包括未练成是噬心散……”
蓝卿闻言,脸色更加苍白。
茶叶后退一步,喃喃:“怎么会……”
噬心散……兜兜转转,他们又面临了这个问题。现在去哪里找噬心散?
邢墓雀生前毁了他有的现存的噬心散,韦怀蝶私藏的那瓶救了蓝卿。东耀堂药庐中未练成的噬心散被毁了,如今去哪里找噬心散。
这个问题像一个大石头一样压在众人心口。
“少宫主会没事的……”茶叶僵硬的牵出一个笑容,安慰道,“噬心散没了还可以炼……”
“你去哪里炼?!”冷冷的声音断了茶叶。
阮敏缓缓走了过来,一改刚才颓唐,她盯着众人缓缓说道:“世上知道噬心散秘方的只有我母亲一人,可她已经……所以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噬心散了。”
阮敏的话,将仿佛处于在悬崖边上的众人,一下子推入了万丈深渊。
阮敏欣赏了一下众人近乎绝望的表情,然后在这些近乎崩溃的表情中,拿出一个细口瓷瓶。
“除了这最后一瓶。”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阮敏:白季,你不娶我,我不救你。
白季:……让我死一死先。
☆、新郎不是我……
“你想怎么样?”蓝卿看着阮敏一字一顿问道。
“我要白季娶我。”阮敏说道。
“不可能。”蓝卿想也没想拒绝道。
“怎么不可能?”阮敏看着蓝卿,举起手里的噬心散,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现在能救他的只有我。”
“可现在能救你东耀堂的只有白季。”蓝卿说道,“你们弟子体内的金丝蛊还要依仗白季。”
“你拿东耀堂威胁我?”阮敏冷哼,“没了白季,就算给我诺大的东耀堂,我又能做什么?”
“你是东耀堂大小姐,难道忍心看自己的同门受难?”
“忍心。”阮敏毫不犹豫回答,她面无表情继续道,“对打算背叛东耀堂的人,我又什么不忍心的。”
阮敏说着看了蓝卿怀中的白季一眼。“总之句话,白季娶我,我便救他。”
蓝卿望了一眼昏迷的白季,没再开口。
一旁,暗卫盯着阮敏手中的噬心散,寻找着抢夺的时机。
阮敏察觉,她很快将噬心散收了起开,扭头威胁道,“后退!你们敢硬抢,我就毁了噬心散。”
受制于人,暗卫不得不按她说的做。
阮敏又扭头看向蓝卿,嘴角闪过一个残忍的笑容,说道,“现在白季昏迷着,姓蓝的,你来替他回答吧,娶是不娶我?”
她话音一落,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蓝卿紧紧抱着白季,用力到身体有些微微颤抖。他垂下头,下巴绷得死紧,不住颤抖的睫毛显示出它主人此时内心的天人交战,
白季若想得到窃情蛊的解药,就要娶阮敏。若是不娶阮敏,窃情蛊发作后白季就会爱上其他人。如何抉择?如何衡量?这其中,无论哪一个选项,里面都没有蓝卿啊……
蓝卿此时心中纷杂反复。难以抉择,却必须抉择。都说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的莫过于生死相隔,两情不知。但是,将牵挂之人让与他人,这种心不由己的痛,也是苦涩到用语言难以描述。
“白季他……”蓝卿声音嘶哑,每一个字就像是钝刀割在心口一般。
“……不会娶你。”一个声音接着蓝卿的话说道。
蓝卿有些慌乱地看着自己怀中之人。
白季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他望着蓝卿,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抬起手拂过蓝卿的脸颊,然后落在微微湿润的双眼上。
“傻瓜……”白季说道,“这么舍不得我,就不要推开我啊。你忘了我们的承诺了?”
“我记得。”蓝卿轻声道,“要留在彼此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