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白季终于来到了蓝卿房门口,站在门口平复了一下呼吸。白季推门进去。

“谁!”一把冷剑横在白季脖颈,寒光凛冽。

“少宫主?”看清来者是白季,初六赶紧收回了剑,拱手道:“属下该死!冒犯了少宫主。”

白季笑着摆了摆手,“你这么警惕是好事。”

这时屋里的灯被点亮了。只见初七,初五也在屋中。手里的剑已经出鞘了。

见到白季半夜来了,初五很不解:“少宫主你怎么现在来了?刚才我们还以为是那个图谋不轨之人呢。”

“此事一言难尽。”白季往床幔那里看了一眼,“蓝卿怎么了?”

“属下已经加大了药量。”初七回到道,“只要不让窃情蛊听见铜铃声,蓝公子就暂时无碍。”

白季点点头,慢慢走向蓝卿。

众暗卫见状,对视一眼,悄悄离开,轻轻关上门。

白季坐到床边,望着蓝卿的睡颜,目光温和如水。白季轻轻握住蓝卿的手,微凉。白季用自己手温暖着。

就这么看着安静的蓝卿,不知望了多久,白季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累了。

蓝卿不止手凉,白季想,他身子也不暖和,我要给蓝卿取暖。白季脱了鞋子,解了外衣。

轻轻挤上床,伸出手轻轻将蓝卿抱紧怀里。

白季顿时满足了,心口涨得满满的……他深深呼吸一下,闻见一阵凉凉的味道。

凉,不是嗅觉能闻到的,但白季就是从蓝卿身上闻到了,像冰雪的微凉糅合了茶叶的清苦,这就是蓝卿身上独有气味。

同床共枕,爱人在怀,白季轻轻吻了吻蓝卿额头。

“我一定会帮你解了蛊毒。”白季轻声道,“然后我们就像现在这样,每天抱在一起……”

白季呢喃说着情话,被抱着的蓝卿昏昏睡着,偶尔睫毛微动,也不知中间醒来过没……

温情的后半夜句就这么匆匆而过。

白季醒来时,天已经亮了。看着身边的蓝卿,白季情不自禁轻吻一下。

“等我。”白季说道。

白季在客栈洗漱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又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他踩着晨曦慢慢走向东耀堂。

茶叶尽职尽责跟在白季身后。

东耀堂的人都是在饭堂吃饭,饭堂里有专门招待贵客的雅间。

白季踏进雅间,就见关玉楼跟萧浪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桌上还有韦怀蝶,邢墓雀,姜菱鸢以及两个东耀堂的长老。

韦怀蝶见到白季明显愣住了。一脸的不渴置信。但韦怀蝶也是见过世面的,她很快恢复平静,赶紧起身,假惺惺招呼了白季一声,可那脸笑容太过僵硬了,看的白季都忍不住笑了。

“白兄。”关玉楼有气无力打声招呼。

“怎么了?”白季入座问答,调侃道:“这么无精打采的,某非关兄半夜也受到了特别关照?”说着看向韦怀蝶……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茶叶:哈哈哈哈,都没想到吧,我力大无穷(秀肌肉)。

初三:我想这个设定跟你是个吃货密不可分。

茶叶:……

☆、肉……好吃么?

韦怀蝶听见白季的话,打着哈哈应付了过去。

关玉楼目光在韦怀蝶与白季身上流转一周,关切问白季:“怎么了?”

白季摆了摆手,没有往下细说。

这时雅间中有走进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自然是阮敏。她今日换了一身衣服,素静的的白纱,淡淡的妆容倒是将她身上的跋扈劲儿淡化不少。她匆匆走了进来,紧张地扫了一眼,当看见白季安然无恙坐在这里时,明显松了口气。

“白季,你可吓死我了。”阮敏走到白季身边,大大咧咧地挨着他坐下。

“刚才我去冬藏院,一院子的怪物尸体,还有……还有你的外衫也丢在那里,我还以为……”阮敏顿了一下转口,说道,“要不是下人告诉我你来饭堂了,我就要被你吓死了。”

白季出于礼貌,不冷不热地笑了笑。

阮敏脸颊微红,忽然扭头对身边的跟他一同进来的男子,责备道,“韦贺天!我就说不要你养那些怪物,不要养那些怪物!你非要养,要是今天那怪物伤了白季,你赔得起吗?!”

“小敏……”韦贺天低眉顺眼,苦着脸摆出讨好的神情,“那不是怪物,那叫猪婆龙,是龙与蛟的后代,威力无穷……”

“威力无穷?”阮敏冷哼,“还不是被白季收拾掉了!”

韦贺天顿时被噎住了,不找痕迹地看了白季一眼。

阮敏转头看向白季,自然得挽上他胳膊,亲昵说道:“白季,我没想到你除了喝酒书法,连功夫这么厉害。”

白季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臂:“是我属下收拾的,我没动手。”

“属下都这么厉害,你岂不是更厉害?”

白季摇摇头,没再回答阮敏的话。

阮敏紧追不舍,完全不在乎白季的漠视,喋喋不休说着。

她身边的韦贺天脸色越来越难看。阮敏跟他青梅竹马,从小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可是没办法,阮敏越是这么骄傲,韦贺天越喜欢。虽说阮敏没对他示过好,但好在这么多年了阮敏谁也看不上,可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白季!阮敏一颗心都扑到白季了身上。

就连今天,阮敏还特意换下了以往张扬的红衫,穿上了跟白季一样的白衫。两人坐在一起,一样素净的衣衫。这么一看,韦贺天很不想承认,但是两人该死的般配!

更让韦贺天不能忍的是,白季对阮敏态度的分明是有意疏远。这种感觉就像被自己视若珍宝的无价之宝在他人那里竟是一文不值的破铜烂铁。

韦贺天攥紧了桌子下的手。红着眼,看着阮敏一次一次亲近白季,而白季不冷不热地敷衍着……

或许韦贺天的敌意太过明显了,韦怀蝶轻咳一声,拉回他的注意力。

韦贺天回过神,很快的调整好表情。这是菜也陆续上来了,韦贺天见到桌上有一盘自己没见过的菜式,青葱爆炒大肉块,卖相不错。于是夹了一筷子给阮敏。

“这是什么菜?”阮敏的注意力分给了韦贺天一点点。

“厨子做的新菜式。”韦贺天来了精神,又给阮敏夹了一筷子,“小敏,你多吃点。”

阮敏却将韦贺天夹给他的菜,自然而然地放到白季盘子里:“白季你尝尝,我们厨师手艺很不错哦。”

白季看了一眼眼前的菜,筷子丝毫未动。

饭桌上一个长老夹起一块跟白季碟中一样的肉,吃道嘴里嚼了好一会儿,皱着眉说道:“肉质很一般,还很粗。最重要的是,这肉腥味都没除尽!”

韦怀蝶也加起一块,嚼了嚼,嘬着牙花对下人道,“这肉太糙,还这么塞牙,厨房是炒的老柴鸡吗?”

好菜会引起他人一吃的欲望,同样的,难吃的菜也会让人好奇地想品尝一口。

经韦怀蝶一说,饭桌上的人纷纷尝了尝这道菜。

萧浪也伸出筷子,白季却不着痕迹挡住他。给了他一个眼神,萧浪心领神会,伸向那道菜的筷子中途转了弯,夹起一撮青菜,放到了关玉楼碟子中,默契地给了他暗示。

那道菜,除了白季,萧浪跟关玉楼,剩下的人都尝了,结果,除了邢墓雀,他们纷纷表示不难吃。

尤其是那种古怪的腥气,阮敏完全接受不能,刚嚼几下就暗暗吐了,然后赶紧漱了漱口。

“竟然做这种菜招待客人。”韦怀蝶沉着脸对下人道,“去吧那个厨师换了!”

“不怨那个厨师。”白季道,“是这个肉本身不好吃。”

“肉?”韦怀蝶才意识道,“这是什么肉?不是老柴鸡吗?”

“鸡肉哪有这种奇怪的腥气。”一个长老说道。

韦怀蝶皱眉:“这是什么肉?去把厨师给我找来!”

厨师没一会儿就来了,点头哈腰。

“这是什么肉?”

厨师擦了擦汗:“这,这是韦贺天少爷养的猪婆龙。”

“什么!”韦怀蝶脸色一变,捂着胸口,差一点呕出来。

阮敏则是直接跑了出去!其他人面色也各自精彩。

厨师赶紧解释道;“我以前没做过这种菜,时间匆忙,我就用最简单的方法爆炒了一下,如果不好吃我可以研制其他做法……”

“放肆!谁让你拿它们做菜的!!”韦贺天面色铁青站起身。

“不,不是您托人送到厨房的吗?说今早一定要用这肉来来招待客人……”厨师战战兢兢解释着。

“我什么时候吩咐过!”韦贺天气得发抖,低吼,“那是本少爷的宝贝,我怎么会拿他们做菜!再说了,猪婆龙能吃吗?!你竟然敢……”

“韦公子舍得拿猪婆龙来做菜,倒是舍得他们半夜袭击人。”白季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

韦贺天脸色倏地一变,僵着脸解释道:“那都是误会,我没想到他们会跑出来去袭击白少宫主,再说了……”韦贺天没压制住心中的妒火,说道,“再说了,白少宫主不是安然无恙吗?”

“也得亏我安然无恙。”白季放下茶盏,挑眉道:“不然怎么能看到今天这场好戏呢?猪婆龙的味道……不错吧?”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要是谁再猜不出这顿饭是白季刻意安排的,那就傻子了!

可偏偏白季的回答那么巧妙,你硬是从他的话里找不出破绽。

韦贺天那个恨啊,白季轻而易举获得了阮敏的芳心,白季杀了他养的猪婆龙,还把他们摆上饭桌恶心自己。

更可气的是,现在的他必须对东耀堂的贵客——白少宫主,笑脸相迎!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白季:你的小标题根本是大雾啊,肉,肉!肉!还以为我能跟蓝卿怎么样了呢。

蓝卿:…………

臣:放心,你们的“肉”必须有。

白季: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原因?我们是水到渠成?还是药物辅助?或者献身相救?

臣:(扶额)白季你的出息呢!

白季:在跟自家小受炖肉这个问题上,我要出息有何用?!!

臣:你说的好对,我竟无言以对……

☆、小攻挑衅,为哪般?(捉虫)

白季怡然自得看着韦贺天的脸色变来变去。

介于白季的身份与现在的状况,韦贺天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

白季冷笑一声。眼中明晃晃写着“鄙视”两字。韦贺天的脸憋得通红,强忍着坐下吃饭。

依照白季以往的性子,他已经成功恶心了韦怀蝶等人,今天的事情也就会这么算了。可今天白季有些奇怪,他非但没有收手,反而更加恣肆,对着韦贺天冷嘲热讽一番。

“我认为,只有软弱的人才会向往凶悍的怪物。”白季跟唠家常一样,跟萧浪说道,“你觉得呢?”

萧浪愣了下一下,这分明是在说韦贺天啊,不知道白季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萧浪跟他一个阵营,自然是竭力相助。

“我也这么想。”萧浪举着酒杯说道,“这是人的天□□,如果一个人本身够强大了,那么他不会再去向往强大,而是更渴望挑战强大。”

“不错。”白季与萧浪一唱一和,“一个人弱小了,就会寄情于一些凶悍的动物,以彰显自己强势。但是吧……”白季瞟了一眼一脸铁青的韦贺天,“但是吧,事情往往是适得其反的,结果通常是自曝其短。”

“你……!”韦贺天起身就要质问白季,你什么意思!

白季嘴角微挑,他就等着这个机会……

“天儿!”就在这时,韦怀蝶抬手按住韦贺天的肩膀,冷着脸:“好好吃你的饭!”

韦贺天被韦怀蝶按下座位,他被白季明着暗着羞辱了一番,现在还有火不能发!怒火中烧的韦贺天此刻的脸色可想而知了。

啧,没成功。白季有些失望。

不过这个失望没有过太久,白季又来了机会。

打蛇打七寸!韦贺天的短处在哪里?自然是阮敏阮大小姐。

阮敏就黏在白季身边。白季本不打算与她有过多交流,但是现在,阮敏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引子,白季也就不客气地利用了。

“阮小姐。”

除了拒绝阮敏,白季没主动与她说过话。这次主动唤她,阮敏很激动,脸色微红:“怎么了?”

“你已经到了婚嫁年纪,可有心上人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在座的谁不知道阮敏钟情于白季。

阮敏愣了一下,双眼盯着白季,“我的心上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哦?”白季目光穿过阮敏,落在脸色阴郁的韦贺天身上。

“阮小姐近在眼前的人就是韦公子吗?”

白季分明在睁眼说瞎话,还说的这么认真。

“他?”阮敏扫了身边的韦贺天,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天方夜谭,表情讶异且真挚:“韦贺天?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啊?”

阮敏的话让韦贺天脸色又阴郁了几分。他的母亲韦怀蝶不满得瞟了阮敏一眼。

白季也故作惊讶,对阮敏说:“韦公子,跟你青梅竹马,你们日久生情很正常吧?再说了,韦公子好歹也是人模狗样……啊,不对,是一表人才……好像也不对,总之韦公子人看起来很不错啊。”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白季将“看起来”字眼咬得较重,意思也可以这样理解——韦贺天就是“看”起开不错,实际上不咋地。

阮敏也似乎明白了白季的意思,噗的一声笑出来。对白季摆手道,“我跟韦贺天没有可能,我心里只有……”

“为什么没有可能?”白季打断阮敏,一脸“认真”问道

“因为我不喜欢他啊。”阮敏愣愣道。

白季一笑:“是吗?可我听说你们经常在一起,好像还有婚约吧?”

“没有,没有!”阮敏生怕白季误会她,赶忙解释道,“我们的婚约不作数的,我跟韦贺天也没有经常在一起,是他经常粘着我。我对他没有一丝私情,自从见到你,我的心……”

白季又一次截住了阮敏的话,摸着下巴说道:“我知道了。你对韦公子就像对待……对待家犬一样,他虽然粘你,但物种不同,你是不会看上他的。”

“砰!”随着一声巨响,韦贺天忍无可忍,甩翻了面前的饭菜,怒不可遏吼道:“白季,你什么意思!”

“哦。”白季一副满不在乎地依旧坐在椅子上,甚没诚意地端起酒杯,“刚才我的比喻大概有一点不恰当,韦公子不要动怒,我自罚三杯就当……为刚才的那句“家犬”赔罪。”

明明是道歉,白季却做的让人无比火大。他都懒得起身,同时刚刚他也强调了,“只为刚在的比喻道歉”。也就是说,之前说的,他认为自己很对。

这边,韦贺天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怒气已经转化成了仇恨,死死盯着白季。

火药味越来越重,一触即发。

白季在心中暗暗点头,他就是要着这个结果,再加一把火就好。

“我都道歉了,韦公子就不要摆出这么一副怒目金刚的样子。”白季轻笑,“阮小姐可是在呢。”

被提到的阮敏回过神来,不满地看了韦贺天一眼。

都说深陷爱情的女人往往是非不分,阮敏就是这般。为了彻底摆韦贺天,阮敏决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白季你不用道歉。”阮敏说道,“我觉得你刚才每句话说的都对。”

“是吗?”白季故作讶异,挑衅看了一眼韦贺天,“可我刚才说韦公子是家犬……”

“我也这么觉得的。”阮敏说道。

阮敏简单说了七个字,彻底激怒了韦贺天。

“哗啦!”韦贺天一把掀了饭桌!

油渍汤汁一下子撒了一地,顿时一间清净的雅间,变得满地狼藉。这下了可怜了桌上用餐的一行人,雅间不大,无处可躲,不免沾上了汤汁菜垢。

第1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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