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逻辑越想越合理,很快就成了大半个岩州上层共同的揣测。
有人试着从医院方面打听了一下,果不其然,这些天,方家的病房几乎成了禁地,不许外人踏足。给老爷子治疗的医生和护士,也变得完全固定,而且几乎都在方家人的掌控之中。
一切的迹象几乎都在说明同一件事——方老爷子很可能已经死了,只是隐而不发。
…………
西湖市第一医院。
“你这是什么主意?外面的人,现在差不多都应该开始觉着我已经死了吧?”方老头问许庭生。
“怕是你的孙子孙女都有这么想的。”许庭生说。
“说说。”
“这样等你真的死了,才能再‘活’一段时间。”
“哦,有道理。还有吗?”
“还有让对面那两位猜一猜,动一动。要不我没法摸他们的心思。”
“也是。还有吗?”
“没了。”
“你小子不老实。”
“什么?”
“你还有一个目的。你想看,我在等的,不知道会不会来我葬礼的那个人,到底还会不会在意我是不是死了。还有,他到底是谁……”
“老爷子诸葛再世。”
“我劝你少抖机灵。没用的,我可以明白告诉你,现在的情况,哪怕你们明天就给我大办葬礼,那位也不会过问半个字。”
“为什么?”
“因为,其实我和我那两个老战友一样,都是他的人。我们三个之间这件事,他们俩忍了二十来年,我也没去提前打压。不是因为他们能忍,也不是因为我真的手软。是因为那时候不是时候,那位压下我们,但留了句话。到这一天,他绝不干预。”
“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得做到他不得不干预。”
“这个我暂时想不到。”
“那就先做别的。慢慢来。”
“做着呢。你猜对面那两位会不会亲自来探个究竟?”
“如果来了呢,你要我做什么?”
“告诉他们,你有过河卒。”
“哦。我有过河卒。有用?”
“死马当活马医……其实,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嘛。”
“……,什么时候想到的?”
“早上起来照镜子的时候。”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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