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宾看了看这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再想想世子也没钓鱼的喜好,神色更加怪异,微笑道,“没想到世子如此有雅兴。”
“李将军过誉了,只是击败了朱瑾,想要放松一下。”朱友裕解释道,但神色已经有了一丝慌乱。
李唐宾倒没有多想,毕竟他不知道朱温和朱友裕这对父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今晚的世子很奇怪。
而且这大半夜的,还一身戎装,总感觉像是要出去干什么事。
看到这李唐宾一直缠着他,朱友裕也有些着急了。要是被对方拖着走不了,等朱友恭察觉了,那就走不了了。
对方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打压甚至除掉自己的机会。
要是来人不是李唐宾还好,若是其他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打发走,可眼前这人不行。
李唐宾是朱温派来监视朱珍的。
朱珍是跟随朱温的老人了,可后者性格多疑,加上朱珍一些举动,便让李唐宾担任朱珍的副手,实际上就是监视朱珍。
虽说李唐宾是来监视朱珍的,但谁敢保证不是来监督他朱友裕的。
“世子这是要着急出去?”李唐宾疑惑道。
“没。。。”朱友裕一惊,连忙解释道,“只是想早去早回。”
“那在下就不打搅殿下的雅兴了。”虽然不知道朱友裕要干什么,但李唐宾也没有得罪对方的意思,对方可是朱温长子,之前张惠在世的时候,或许其一点机会都没有。但是现在张惠去世,虽然留下一嫡子,但年幼,谁敢保证朱温不会把宣武传给朱友裕。
说着李唐宾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朱友裕大喜,便大步离去,没走出两步,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耳边传来。
“友裕,你这是要去哪里?义父正在前来的路上,当兄长的认为友裕你这个时候应该在营地里待着才是。
或者说,友裕你心虚了!”
来人不是朱友恭,还能是谁。特别是看到朱友裕一副想跑的样子,朱友恭的脸别提笑的有多灿烂了。
“朱友恭,你这个小人给我让开!”看到朱友恭,朱友裕心中的怒火顿时高涨,语气也变得狠厉不少。
这倒是让李唐宾有些疑惑,这什么情况?怎么卷入这二位的矛盾之中去了?这可是要人命了,别人都躲得远远地,他倒好,居然主动送上门。
“我偏不让开。义父就在来的路上,你若是不心虚,何不就在大营里等着?大晚上,你这打扮,别说你是去散心的就行。”朱友恭冷嘲道。
朱友裕很想直接动武,可想到那样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可若是不采取武力,他又怎么离开大营?
“世子,现在这个情况,属下建议还是先回去,再想办法。朱友恭明显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世子,不想让世子离去。”见朱友恭是带兵前来,朱友裕的手下便忍不住劝道。
朱友裕脸色阴晴不定,狠狠地瞪了一眼朱友恭,便对自己的亲信吩咐道,“回去!”
说完便拂袖而去,不过朱友恭却没有一丝恼怒,反而脸上充满笑意。
要是对方跑了,他还怎么除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