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吴襄都是辽东的大军头,一年几百万的军饷过手,吴家和祖家早就发的透了,在京师他们不仅有房子,而且都是几十进院落的大宅邸,在那里宴客当然更是舒服一些,而这般解释,也是怕张守仁误会。
“哪里,”张守仁欠一欠身,笑道:“末将是一直住军营的,住在营中,反而更自在许多。”
“听闻征虏治军十分严谨,将道超卓,我等齐集,也是想听征虏教诲啊。”
“吴大哥,祖大哥,三哥,咱们若是这样说话,实在是折杀小弟了,万万不敢当。”张守仁做了一个手式,十分谦虚的道:“小弟的战功不过是侥幸,论起兵马精良,还是要数辽镇。”
这么说法,辽镇诸将当然也是十分谦逊,说到最后,不知道是谁提议,张守仁领着登莱诸将,在辽镇诸将陪同下,巡视军营。
“大人,谁说有歌妓的?”
起身之时,孙良栋笑问道:“苏万年他们,可都快急哭了。”
张守仁从鼻中一哼,冷然道:“叫他们端着点,一会丢了浮山的脸,回去打军棍。”
话是这么说,不过奇怪也是十分奇怪……辽镇这些丘八,捞钱在行,什么时候对军务上的事这么上心和认真了?
辽镇在京师的兵马已经不多了,大半的勤王兵已经在返回途中,东虏已经出边墙,蓟镇兵马和民夫在重修被破损的边墙破口,辽镇主力也要赶紧返回关宁一带,毕竟在入关之前,皇太极率两黄旗和正蓝旗在关宁战场策应,万一再出什么篓子,这热闹可就大了去了。